而李荩忱捧着一本《商君书》,看的津津有味。新年伊始,事情还没有那么多,各地的州府都忙着处理新年期间积压的工作,就算是有什么新的问题也不会这么早就上报,这也让李荩忱有难得的机会看书,毕竟平日里他每天都快被堆积的奏章压在下面了,哪里还有这个闲情逸致。
尤其是大汉去年从东到西,再从南到北,几乎没有消停,各种各样的事情自然也层出不穷,尤其是很多官员都是新官上任,没有经验也不敢妄下结论,所以只能让李荩忱定夺。
想想自己守着几个如花似玉的老婆这么久,都没有机会温存几天,李荩忱就想流泪,甚至还有些羡慕宇文赟同志,至少这位同志每天竟然还能饮酒作乐,要知道就连陈叔宝怀里抱着美人都得批改奏章呢。
“陛下,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一名女子跪在李荩忱的身侧,微微挡住了烛光,正是这一次被李荩忱带出来的沈婺华。
相比于和李荩忱第一次见面,这次她换上了女官的服侍,显得更加中性化,但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对于如此佳人来说显然并不怎么适用,即使是如此朴素的打扮,李荩忱的目光瞥到她依然心中一动。
当然了这个时代的绝色娇娆李荩忱也不是没有见过,无论是乐昌和宁远,还是尉迟炽繁和萧湘,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又焉能是等闲姿色?更不要说还有张丽华这个鼎鼎大名的“红颜祸水”在。
不过或许是因为出于同情,又或许是因为被她身上这一股始终和人若即若离的气质所吸引,李荩忱承认自己心动还是难免的。
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时间尚早。”李荩忱笑了一声,虽然这个时代极度缺少计时工具,但是大概的时间他还是心里有数的,外面月亮才不过刚刚升起来尚未到中天,在后世这个情况下也就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
沈婺华欲言又止,她毕竟生在沈氏这样的豪门望族,从小还真的没有干过什么伺候别人的事情,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微微低头。
而李荩忱意识到她平日里应该作息时间都非常规律的,尤其是古人的作息习惯和后人又有不同,因为蜡烛和油灯等等照明用具的珍贵,所以古人为了减少在黑暗之中的活动时间,基本上都会睡得很早,当然了相对应的起床也会早,比如上朝的时候,路远一些的大臣甚至三点就要起床更衣,而五点多就会聚集到宫门口等待上朝。
相比之下,李荩忱每次批改奏章,实际上都要推迟到每天的亥时甚至到将近子时,也就是后世十一点左右才会睡觉,在这个时代绝对算是熬夜修仙党了。
“你若是疲倦了,就先去睡吧。”李荩忱微笑着说道。
沈婺华现在已经完全是送到他嘴边的肉了,这一次李荩忱轻车简从前往淮南,身边的女人只带了一个沈婺华,实际上也是乐昌在想办法给他们两个创造机会罢了,当然了尉迟炽繁要照顾自己的女儿,萧湘被乐昌拽着盯住宁远读书,后宫之中也的确没有谁能够跟着李荩忱出来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李荩忱并没有着急直接把沈婺华吃抹干净,毕竟这感情还是要培养的,“日久生情”虽然也并非不可以,但是这女人万一心里不情愿、大呼小叫的,让外面的人听见了,李荩忱也觉得丢人。所以现在李荩忱住在内间,而沈婺华以随身女官的身份住在外间,倒也没有什么可以引起非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