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你真是色胆包天。上晚自习,居然还敢把我拉出去,而且还在墙角下对我那个。”
“还好意思说,如果你不用美人计,我又怎么会上当啊!”
“切!自己色还怨别人。”她的脸微微有些红,和六年前的夜晚是一模一样。
六年前,她的脸也像今晚这么红。
那晚,我们上晚自习。她穿了一件很薄的衬衣,里面的文胸隐隐可见。当时,班上好像还没有女孩子戴这玩意。
我和美凤是同桌,关系好,无话不说。我觉得那玩意儿新鲜,便用手拉了拉她肩头隐没在衬衣下的那根细细的红吊带。当时,也只是好奇而已。
美凤生气地瞪了我一眼,说,“弄坏了怎么办?”
我就笑着说,为什么要戴这玩意啊!她说,回去问你妈。我说,这么晚了,等我回去,我妈早睡了。
她“扑哧”笑了起来。
当时,我有些按奈不住,说,“要不,你给我摸摸看呗!就摸一下。”
她的脸很红,说,“这怎么可以,以后还要嫁人呢!”
我说,“没关系,如果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她红着脸没作声。
我拽起她的小手,便往外跑。
“我们到外面去吧!”
就这样,她被我哄出去了。
后来,我真的抱了她,可是不止一下。不但抱了,还亲了。再后来,就再也停不下来。
之后,就被校长发现了。
再后来,他父亲到学校说要切了我的小鸡鸡。我再也不敢见美凤了。
事隔半扯后,有一次我无意中在图书馆遇见了她。
她把我堵在了楼梯口,问我,以前说的话还算不算数。我说,算。她说,好,那你娶我。我说,这怎么可能,我还要读大学呢!
她哭着跑下了楼梯,说,好,等你上完大学后,我就嫁给你。之后,她就退学了。也不知和这事有没有关系。我听人说,她没心思上课了。她说,心里只有我。
当时我也没在意。心里想,不就是摸了一下吗?如果有女孩子摸我,我才不会那么较真。
如今想起这些往事,就有些好笑。我坐在医院的床头,问美凤“你不会真的是为了六年前的那一个承诺而来吧!”
她认真地说,“那当然了。”
我被她的这一句话给震憾住了,愣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扑哧”一笑,“我才没那么傻。其实,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我们还有没有机会再续前缘。如果有,那我当然要优先考虑你了。如果没有,我就答应我哥,去见一见那个当工程师的研究生。如今看来,我要把机会给工程师了。”
“怎么又是工程师?”我忍不住想起追孟雪的那个工程师来。
“喂!什么叫又是?这还是我第一次去相亲呢!”美凤愠怒地瞟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笑了。
“对了,到时去相亲的那天,我叫你去帮我参考一下。”美凤笑着对我说。
“好!”我点头答应了她,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像是醋坛子,被人用勺子搅了一下,一股子酸味渐渐泛起。
第二天,龚畅丽当真赶到福永人民医院来采访了朵妹。当然,她事先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以我朋友的名义看望朵妹。
不愧是记者,果然有些手段。她很快便和朵妹打成一片。聊了一阵后,朵妹便开始叫她姐姐了。
她见时机成熟,便开始挖掘她所谓的新闻价值了。她从朵妹那里了解到,竹杆等人是一个长期在溜冰场附近碰瓷的团伙。
说着,说着,朵妹就哭了。她说,她一天要摔十几次有时甚至是几十次。腿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他们每天只管她吃喝,也不给她钱。
竹杆说钱都帮她存着。她就真的信了。
龚畅丽轻拍着朵妹的背,安慰着她。她劝她去投案自首。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的劝说,朵妹终于答应了龚畅丽。
没几天,竹杆他们便被抓了。据说后来,因敲诈勒索罪,被判了刑。由于朵妹是从犯,干的时间不长,而且未获利,有立功表现,加上整个案子所涉金额不大,被判免予处罚。
龚畅丽以极具煽情的笔力讲述了朵妹的不幸遭遇,并通过关系让媒体曝光了朵妹的事,很快便得到了爱心人士的帮助。治病的钱自然而然就解决了。朵妹在医院住治了一个多月,就出了院。当然,这是后话,且不提。
就说当天吧!我特意请龚畅丽去吃饭,结果她却抢着买了单,她说这事要感谢我。这篇稿子一定会得到领导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