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要走，张一谋想要挽留他，去发现不知道怎么开口，最终到嘴边的只有一句，“乐总慢走。”

于平追出门去想要送乐远，不过被他拒绝了，“你还是回去看看张导有什么指示吧，顺便帮我转告张导一句，就说，我乐远虽然是个商人，但是一向不喜欢玩商人的那一套，如果他觉得价格上或者其他方面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直接提出来。”

等到于平回去，张一谋抬头问他，“他走了啊。”

于平点了点头，“嗯，他走了，说是一会还有些事情。”

张一谋点了点头，“于平，你说乐远他是什么意思，怎么忽然走了？”

于平看了看张一谋，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张一谋做导演是个好导演，但是为人处事确实是差了点，到现在还在问乐远是什么意思。

设身处地，如果他也碰到今天这样的事情，恐怕也要忍不住离开，乐远表现得已经足够沉稳了，也算给双方都留了面子。

所以对于张一谋这个问题，于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圆道，“没什么事情，乐总确实有些事情要忙，而且该说的也都说了，也没必要在这里呆着了。”

这时一直在低头沉思的地中海也抬起头来，对着张一谋说道，“张导，今天实在是打扰了，至于电池的事情……我们公司可能要放弃了。”

说完，地中海就起身走了。

“哎，林总……”

张一谋喊了一句，不过最终没有站起来留他。

“唉！”

客厅里面只剩下张一谋跟于平两个人，他叹了口气低声道，“这次是不是我做错了，这不是正常的竞争模式么。”

是的，在张一谋的心中，今天应该是一场激烈的企业竞争，可是最后却演变成这样，双方竟然都跑了。

而旁边的于平却是一愣，正常的竞争模式？那你也应该提前告诉乐远一声啊，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把人拉来，还怎么正常竞争。

乐远又不是什么小公司的业务员，还要应付这种突如其来的竞争考验。

于平尝试着组织语言，说道，“张导，乐总虽然是个年轻人，但是他毕竟是星空公司的老总啊，星空公司是什么样的公司，不要我跟您多说您也知道的，那可是最近如日中年的初创科技公司。”

“而且，就因为他是个年轻人，年轻人难免会有些傲气，您这样不声不响地给他挖坑，人家能不生气么？”

“生气？”张一谋一愣，“他生气了，你不是说他是有事才走的么？而且我叫林总过来，只不过是想让双方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也方面我们选择合作伙伴嘛。”

“呃……”

于平呆呆地盯着电视机旁边的花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

回去的路上，乐远想起来刚才的事情，默默地摇了摇头。

今天这个事情，老谋子办得不太地道，不过乐远其实也没太往心上去，因为据刚才的观察，老谋子应该不是故意的，可能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没生气归没生气，乐远还是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了，因为他要摆出一个态度，摆出星空公司老总的态度，告诉他们，他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嘟嘟……

忽然乐远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在手里一看，原来是王学文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