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手一抬正想喊三毛，旁边忽然走出来两个人热情地搂住了三毛的肩膀，说说笑笑地往学校外面走，当然了，说笑的只有那两个人而已，三毛被他们搂住肩膀之后，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就继续低头跟着他们走了。

乐远看到这个情况，放下了已经抬起来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把自己掩藏在人群之中，等到三个人走了之后，乐远才慢悠悠地缀在他们后面。

那两个人中间的一个乐远是认识的，第一次遇到三毛的那天晚上，他就是其中之一，乐远好像记得他叫做什么“老鬼”的。

三个人在学校旁边的巷弄里面怪来拐去，最后竟然拐到了老鹅毛厂门口。鹅毛厂大门的锁像是被砸了，只不过被人挂在门上，伪装成还是锁着的样子。

老鬼用手一拉，就把断锁从门上面了拿了下来，然后两人夹着三毛往厂房里面去。

看着他们进去，乐远却没有跟过去，想要等到他们进到厂房以后再进去。

这个鹅毛厂，乐远拿来当过厂房，也算是乐远起家的地方，当时乐远付了周方国八千，算是租了十个月的，只不过当时搬了厂房之后，乐远就把厂房厂房还给周方国了，连租金都没有要他还。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方国似乎一直没来看过，不然也不会让这几个小混混把锁砸开了在里面混。

趁着他们进了厂房里面的档口，乐远也推门进去了。

厂房的门掩了半扇留了半扇，乐远侧着身子往里面看去，原本干净的厂房现如今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地上到处是破碎的玻璃瓶还有吃完的饭盒。

现在这天正是热的时候，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腐烂了，随着一阵风刮过，乐远还能闻到阵阵恶臭味，引得乐远急忙捂住了鼻子。

但是显然里面的三个人没有受到影响，三毛在两人面前低着头受训，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而对面指着他大声叫的两人倒像是老师的架势。

不过老鬼他们的形象，怎么都够不上当老师的。

厂房本来就不大，老鬼他们说话声音又不小，而且房子里面还有回声。

老鬼似乎很愤怒，指着三毛骂道，“你个狗日的，崽子，老子叫你弄个钱，你弄到现在弄了多少，你鬼哥我快吃不上饭了你知道么？”

旁边的另一个人也跟着说道，“鬼哥让你上贡是你的荣幸你知道么，不然杏花中学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就找你，其他人不找？”

三毛低着头说了两句，但是声音比较小，乐远没怎么听清楚。

但是老鬼明显有些不耐烦了，声音更大了起来，“我跟你说，最多明天，不然老子让你死。”

说到死，三毛似乎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哈哈哈哈……”

看到三毛这么懦弱，老鬼和另一个人也放声笑了起来，旁边那人还笑道，“鬼哥，打死这废物有什么用，他不是有个姐姐么，叫他姐姐来给我们玩一玩，那不是比钱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