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中等的学生,经过三元公几年调教,二十人就有六人考取进士,试问谁不动心?
不少自问资质更好的学生,却始终考不上进士,而三元公名下资质中等的学生却考上了,谁甘心?
徐闻不甘心!
他不愿意继续蹉跎岁月,下一次会试只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
所以他来报考山河书院,他要考三元公的学生,到三元公那里读书,争取文德九年的会试,能够榜上有名。
徐闻哭得很惨,不能自已。
不少有相同经历的人,都红了眼眶。
他们替徐闻不平,对国子监的人怒目而视。
“徐兄想报考山河书院,关你们屁事。”
“没吃你们家的米,也没喝你们家的水,你们有什么资格过问徐兄的事情。”
国子监的人大怒,“他这是欺师灭祖,是叛徒,令人不耻。”
“荒唐!我就不信,你们自小读书,只拜过一个先生?谁敢说自小到大,只拜过一位先生,我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就是!还不许人多拜两个先生,是何道理?你们国子监未免太过霸道。”
“要是你们国子监也有三元公那样厉害的名师,我们也愿意报考国子监。”
“国子监可没有免费的笔墨纸砚,免费的书籍和四季衣服。”
国子监可以免费住宿,吃喝。但是其他开销,就得自己掏钱。
山河书院则是全包。
学子在校期间,小的鞋袜,大到笔墨纸砚,书籍辞典,全都包了。
书院还设有一个超大型图书馆,收集天下藏书。
书院学子可以随时进去阅览,抄写书籍。
对于书院学子来说,图书馆是他们最爱的地方。
这年头书籍太贵太贵。
谁家要是有一书柜的藏书,那绝对是大户人家。
珍本,孤本,无数学子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见到,甚至抄写。
但是在山河书院,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无数的珍本,孤本,就摆在图书馆。
只要是书院学子,就可以阅览。
当然,阅览之前,得带上特制的手套,得有专人看着。
即便如此,已经让无数学子激动得泪湿衣襟,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为此,学子们自发排队,每个人都有一个序号,按照序号阅览珍本,孤本,手抄本。
书院根本不用担心学子为了争抢谁先阅览珍本而打起来。
读书之人,才会爱书。
爱书之人,才知道山河书院提供的条件多么珍贵。真想一辈子畅游在书院内,成为书院的一份子。
两边人马吵翻了天。
学子们仗着人多势众,驱赶国子监的学生。
幸好有护卫维持秩序,两边人马才没打起来。
国子监学子铩羽而归,心有不甘。
“徐闻,休要做懦夫。有胆量报名山河书院,就要有胆量同先生解释清楚。不要让人看不起你。”
徐闻擦掉眼泪,越过人群,面对昔日同窗。
“诸位放心,我会亲自向先生道歉,解释我的所作所为。不敢奢求先生谅解,但求能问心无愧。”
“呸!小人!”
“无耻!”
“以后休要说你是国子监学子,我们羞于和你同窗。”
国子监的学生一人一句,徐闻面色苍白。
等到他们离去,他还站在原地,魂不守舍。
王学成走上前,拍拍徐闻的肩膀,“别难过了。你不是第一个报考山河书院的国子监学子。”
徐闻吃惊,“竟然有人在我前面吗?”
他以为他是第一个背叛国子监的学子。
王学成偷偷说道:“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说出去。在你前面,已经有十几个国子监学子报考山河书院。不过他们运气好,报名的时候,没有被同窗发现。你既然下定了决心,就赶紧去文青书局购买习题集。”
徐闻却说道:“我早在三个月前已经买齐了所有习题集,并且做完了所有题目。我要争取一次考取山河书院。”
“哇!”王学成一脸惊讶,又十分佩服,“不愧是举人老爷,你比我当年强多了。当年我报名的时候,可是什么都不懂。考了十次才考上。”
徐闻嘴角抽抽,资质是有多差,考十次才考上。
如果山河书院的学生,都是王学成这样的资质,徐闻对于两年后的会试又多了几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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