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事,那位肯定不会放过七爷。
可惜了的。 程煜看出黎文士的眉梢之上蕴藏笑意,便接着说:“原本中午七爷约我吃午饭,我还以为他帮我朋友找人的事情有眉目了……哦,黎市长,这些前因,武秘书
应该已经跟你讲过了吧?”
“讲过了讲过了,钟先生请继续。”黎文士颇有些迫不及待的架势,这瓜就那么好吃么? 程煜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去了之后,那个叫阿峰的,竟然责难我来晚了,说七爷等半天了。我跟七爷约的十二点半,我十二点二十五到的,所以我就说七爷没事儿来那么早干嘛。这句话显然得罪了七爷,七爷之后跟我说话就夹枪带棒的,我又不是他手下,凭什么被他无端指摘啊,就反唇相讥了几句,然后就吵了起来。随后我才知道,七爷根本没有半点我们要找的那人的讯息,可他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运货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我跟他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他替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帮他把这批货运出去。所以我就告诉他,既然他七爷没做到我们要求的事情,我当然也就不会替他运货了。这又不是什么普通的货物,这一…
点,黎市长你也应该是明白的吧?说句不好听的,这事儿要是被逮住了,那也是要杀头的罪过啊!”
黎文士听完,忍不住的乐出了声。
“黎市长你这幸灾乐祸的可不好。”程煜假意埋怨到。 黎文士还是笑着,说:“钟先生您还真是快人快语啊,在芒街这块地头上,敢这么跟他万理说话的人,不会超过三位,钟先生果然是少年英雄。只是以我对万
理的了解,你把他得罪成这样,你们之间的合作也算是谈崩了,他竟然没有恼羞成怒的试图留下你?” 程煜撇了撇嘴,说:“他倒是想呢,但也得有那个本事。他那个手下,阿峰,之前就出手试探过我,我当时未尽全力,当时他估计还以为跟我能打个平手呢。
所以带了几个手下,试图把我留在那儿,但我把他们都给废了。七爷带的人不多,就五个,全废了。”
黎文士大惊,废了?这个废了是几个意思?
“废了是什么意思?”黎文士小心的试探。
“那四个,两个手臂肌肉撕裂,头破了,半个月内应该没什么行动力。另外两个手臂骨折,胸口各自断了一根肋骨,三个月后能恢复就不错了。” 黎文士倒吸一口冷气,倒不是惊讶于这些打手在程煜手下都受了伤筋动骨的伤,而是程煜能把对手的伤势说的这么清晰,这意味着他是控制着造成这样的伤
害的。
这有点神了啊!
“那阿峰呢?”黎文士又问,“据我所知,阿峰可是万理手下头号打手,寻常条壮汉都近不得他身的……” “嗯,五个人里,的确他实力最强,但要说最强打手我觉得也未必吧,那四个人虽然稍弱一些,但并不比阿峰差多少。任意两个人,都能打的阿峰毫无还手之
力吧。”
黎文士听罢,心头又是一惊,这四个人,如果真如程煜所言只比阿峰稍弱,并且两人联手就能完胜阿峰,那就只能是七爷手下那四名最强的打手了。
真要是这样,连阿峰在内的五个最强打手都动不了了,这七爷如今可就是个纸老虎了啊。
程煜还在继续:“阿峰我稍微费了点事,膝盖骨裂,胸前断了三根肋骨,另外还有些肌肉撕裂的小伤。今年内能完全恢复就算他身体不错。”
好家伙,阿峰这么惨的么?听说那家伙可是在地下拳赛一场场打出来的啊。 黎文士前思后想总觉得不可思议,他上下来回打量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点儿也比自己壮点儿但极为有限的年轻人,他那张脸,甚至可以用稚气未脱来形容,
真能做到他说的那些?
“钟先生没跟我开玩笑吧?”黎文士难以置信的小声问。
“这很好笑么?我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玩笑?我那位朋友回国之后表示七爷不是善茬,所以他自己没敢过来,特意让我来的,就是为了防着七爷这一点。”
黎文士暗暗的平息着情绪,正好外头有人敲门,饭菜准备好了。 “先不管了,不管是万理还是别的什么人,能到我这儿,钟先生就不用担心了,万理再如何手眼通天,他也不可能对我这市政厅下手。咱们先吃饭吧,钟先生
应该饿了。”
程煜也很配合的点点头,起身跟黎文士去了餐桌那边。
武方才指挥着手下人摆放好各式菜肴之后,黎文士把他拉到一边,小声的交待了几句。
很显然,武方才惊呆了,比黎文士刚才的惊讶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失声道:“真的?”
黎文士轻轻的踹了武方才一脚,又小声交待了两句,武方才忙不迭的点着头,退了出去。 吃饭的过程中,大概是由于刚才的话题过于劲爆,是以黎文士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新的话题,俩人都吃的比较沉默。但程煜很清楚,武方才肯定是被交待去
查明情况了,一旦确认了阿峰等人真的如他所言,黎文士的话题就会重新回到他嘴边的。
程煜不紧不慢的吃着午饭,这大概是他来越南之后吃的最舒坦的一顿了,看来这市长的伙食果然是比街头要强得多。 黎文士的手机突然响起,黎文士对程煜说了声抱歉,然后起身走到窗边,一边听着,一边眉飞色舞,脸上忍不住的全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