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影冲过来的时候,虽然是奔着高雪去的,可宋风晚与她靠得太近。
许鸢飞还以为是有人想对宋风晚不轨,把人一把给扯到了自己身后,就是可怜了蒋二少,胳膊被撞了一下。
“我去——这谁……”他差点被撞翻,胳膊被撞得瞬间麻痹,疼得狠吸口凉气。
只是接下来“嘭——”巨响,吓得他一个觳觫激灵。
高雪真的是直挺挺被撞翻了。
脑袋重重磕在舞台上,台面是瓷砖设计,这下子磕撞,骨头都被撞得散架了。
高雪更是脑袋发昏,眼前发黑,短暂失去了知觉,紧随而来是充斥四肢百骸的剧痛,她都没回过神,有拳头砸在她脸上。
满嘴充斥着血腥味儿,整个人就像是个粗布木偶,被人蹂躏,毫无还手之力。
她眼睛浑浊昏沉,看不清那人是谁,只能听到底下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这不是刚才那个小青年?”
“死忠脑残粉反扑,果然最可怕。”
“听说这个人光是她直播,就给她打赏了几十万,结果粉了个骗子,肯定更加气急败坏了。”
“刚才就看得出来,是个暴戾分子,不是被京家人带走了吗?怎么出来了。”
……
众人议论着,主办方的经理,也是被突如其来这一幕吓傻了,难以置信看向京寒川。
“六爷,这是……”
京寒川蹙眉,看向一侧的京家人,“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把人带走了!”
京家人都是些没表情的“机器”,“刚想和您汇报,我们本来准备把他先带到后台,准备和主办方商量,要不要扭送派出所,结果被他跑了。”
“跑了?”经理凌乱了,他方才是见识过京家人厉害的。
出手快,凌厉非常,几个人守着这小菜鸡,会让他跑了?在逗他?
“六爷,对不起!由于此人过于狡猾,我们一时不察,让他趁机溜了,是我们办事不利。”
“回去会主动领罚!”
“知道办事不利,还不赶紧去把人拉开,你没看到经理都急出汗了?”京寒川眼梢一吊,眉眼略显犀利。
“是!”
“寒川,你的手下办事实在不靠谱。”傅沉轻哂。
“可能是太久没动了……以后要常组织他们锻炼一下身体。”
“有道理。”傅沉眯眼笑着,“不然有些人会以为,沉寂这么久,我们提不动刀了。”
段林白在一侧听着,忍不住咋舌:
信了你俩的鬼话,这男人绝壁是你们故意放出去的。
经理也是人精,自然晓得这男人溜出来绝非偶然,但是京寒川本就没义务帮他们维持秩序,出手制服惹事男子,他本就应该和他道谢。
此时再度出面阻止,他心底憋屈,还只能赔着笑说一句:
“谢谢六爷出面!”
“客气。”京寒川也就大大方方受着了。
……
其实此时台上,两个男主持,和高雪工作室的小伙子早就冲过去劝架了,将小青年从高雪身上拉开。
这人好似疯了,不管不顾,他们也担心自己被伤到,劝架也得注意自身安全,所以根本拉不住!
高雪身上的礼服本就是抹胸的,此时已经被扯破,差点就春光外泄,还是她工作的小伙子脱了衣服,刚要给她披上,那人已经挣脱束缚,一脚踹了过去。
舞台上瞬间乱成一团。
此时所有平台的直播也被切断了。
“我去,正精彩呢怎么回事啊?”
“不虚传播血腥暴力内容,要弘扬社会主义价值观。”
“我只能说,网络暴力别人,结果被反噬了,也是活该。”
“小伙子应该是真情实意喜欢了她一段时间吧,现在估计觉得……”
“真是日了狗了。”
……
网上直播没了,可是热搜却被顶了上去。
连带着严氏珠宝也火了一把,可能会消息传出去了,有些人出来帮宋风晚澄清。
【这是我在严氏定制的项链,结婚时候佩戴的,宋老师人特别好,设计稿前年10月给我看的,按照我的要求,改了很多次,最后成品在这里,现在我才看到,某宝上居然有我同款的项链,有点恶心。】
不少人还晒出以前拍的照片,时间都是早于高雪微博或者淘宝店饰品上新时间。
而且宋风晚作品多是高定,站出来的人,许多都是有钱人。
网络还有人在给高雪洗白,说宋风晚联合买通别人,仗势欺人。
有人就怼了句:
“买通这些人,你知道要多少钱吗?别在这里秀智商下限了好吧。”
紧跟着,严氏集团发布了紧急声明。
【针对最近的剽窃事件,我们集团已经委托律师全权受理,对于高小姐的侵权行为,我们必将追究到底。】
其实国家对于抄袭剽窃这方面,法律追究,也就是公开道歉赔钱,而赔偿金额,对剽窃者获利的数额来说,往往并不算多。
这也是为什么,傅沉与京寒川又背后摆了一道。
因为正常程序,她可能只是赔点钱,不会有实质性的举措,而她这种人,恶意煽动纵容粉丝,也敢尝尝被反噬是何种滋味了吧。
严氏集团声明一出,许多与高雪有合作的公司,都紧急下架了或者将她参与创作的东西直接停用。
并且言明要追责,要求赔偿损失。
人人追捧的网红,也就是瞬间,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
此时舞台上的风波还没平息,因为十方与京家人都上来劝架了。
只是这些人,就好像没吃饭一样,压根拉不住那个小青年。
害得高雪一再被打。
“真是对不住,高小姐,您还是赶紧走吧!”十方说得抱歉。
“谢谢!”
高雪已经被打懵了,哪里认得面前这人是敌是友,居然还乖觉道谢,忙不迭往下走,也不知哪里伸出的一只脚,绊了她一下,她本就穿着曳地长裙,此时被撕扯得乱七八糟,双手裹着衣服,遮着上半身,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裙摆。
脚下一晃,踩到裙摆,整个人没从阶梯上滚下去,却以一种极为难堪的姿势,跌坐在台阶上。
撞击着尾椎骨,疼得她头皮再度发麻。
许鸢飞轻哂,看了眼宋风晚,“不仅是你们一家子腹黑,连手下都……”
“个人行为。”宋风晚立刻把十方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