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把几年前范延达施加给他的羞辱全都找回来。
翟志涛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范总,曾建东这次可是来者不善啊?几年前,您狠狠的收拾了他一顿,逼着他远走浙东省,这次他返回之后立刻就和李天逸建立起了联系,恐怕他是想要在宝义钢铁集团的改革问题上先下手为强,将我们从这个项目中排挤出去啊,而且这个家伙很有心机,不能小觑啊。”
范延达点点头:“曾建东这个人的确不能小觑,当年他还在白云省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较量也往往是五五开,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我听了你的建议,给他设了一个局,将他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恐怕现在输赢胜败还未可知啊。老翟啊,要不你这次再给他设个局,狠狠的收拾他一顿。”
翟志涛苦笑着说道:“范总啊,这设局得天时地利与人和才行,现在曾建东和李天逸紧密合作,在宝义钢铁集团改革的问题上,他已经占据了先手,所以,我们要想给他设局,难度非常大,需要在运动战、狙击战中寻找合适的机会。
我给您的建议呢,是先接触他一下,摸一摸他的底牌,他的目的,最好呢,想办法把李天逸也给叫上,想办法离间他和李天逸之间的关系,如果能够做到这一点,我相信对我们日后的发展十分有好处。”
范延达闻言满意的点点头,拍了拍翟志涛的肩膀说道:“老翟啊,你不愧是我的福星,有你在,不管遇到多么强大的敌人和对手我多不怕。这样吧,你想办法约一下曾建东和李天逸。今天晚上,我们要唱一出鸿门宴。”
翟志涛只能苦笑着点点头。
对于范延达这位主子,他平时相处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因为他清楚,虽然这位主子今年也只有三十岁出头,但是,他的心机绝对不比那些四五十岁的老狐狸们差,甚至比他们还要狠辣,虽然他平时对自己比较倚重,但是,其实他的内心深处颇有主见,很多重大的公司决策他根本都不讯问自己就直接拍板决定。只有在遇到他难以抉择或者他认为有危险的事情的时候,他才会讯问自己的意见,把自己推到第一线去。
不过既然人家是主子,他是打工仔,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定位。
离开范延达之后,翟志涛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曾建东。
“曾兄,一别数年,听说返回白云省发展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和范总一声啊,我们范总可一直惦记着你呢。”翟志涛的话听起来就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但是听在曾建东的耳中,却充满了强烈的讽刺。
“是翟志涛吧?你的这个手机号我一直存着呢。甚至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了。怎么着,你又想要和范延达一起给我做局吗?”曾建东躺在酒店豪华的大床上,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我说曾兄啊,你这样说就太让我伤心了,我可是好心好意的邀请你参加今天晚上的晚宴的,到时候宝义县县委书记李天逸也会出席的,当然了,如果你要是担心我们今天晚上会给你设局的话,你也可以不来的。不过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恐怕你要后悔一辈子啊。”说话之间,翟志涛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电话那头,曾建东使劲的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怒火,大脑在飞快的转动着。
“翟志涛,我不得不承认,你和范延达揣摩人心的本事的确是一流的,明确的告诉你,我曾建东这次回来,是要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是前来复仇的,至于说你们是否设局坑我,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你也不用什么激将法,说吧,今天晚上在哪里集合?我去。我倒是想要看看,几年过去了,你和范延达还能不能玩出一点花样出来。”
“好,不愧是锦鸿资本的大老板,果然说话做事有魄力,这样吧,曾兄,今天晚上7点钟,宝义大酒店3楼太和园贵宾包间,咱们不见不散。”说完,翟志涛挂断了电话。
随即,他再次拨通了李天逸的电话。
李天逸看到电话里是陌生电话号码,不由得眉头微皱,不过还是接通了:“你好,我是李天逸。”
“李天逸书记您好,我是昌硕集团的副总裁翟志涛,我们董事长今天晚上想要约您出来见个面,一起谈一谈关于宝义钢铁集团改革的事情,不知道你能否赏光呢?”翟志涛说话的语气十分恭敬。
李天逸摇摇头:“不好意思啊,关于宝义钢铁集团改革的项目,将会在半个月之后的投资商竞标大会上公开竞争,我这个时候不愿意和任何一家投资商进行单独会谈,那样影响不好。”
“李书记,我知道你的顾忌,不过呢,今天晚上可不止有你参加这次会谈,还有锦鸿资本的曾建东哦?这是一次三方会谈,如果您今天晚上要是不来的话,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到时候曾建东可是很有可能会出现意外的哦?来不来你自己考虑一下吧。时间是晚上7点,地点是宝义大酒店3楼太和园贵宾包间。”
说完,翟志涛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