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茹冷冷一笑,
“我跟孙权相处那么久,学会了一个道理,聪明人,他的很多举动,你都是看不懂的。如果你看懂了,很可能是他故意让你看懂的。”
窦玉茹说道。
“所以,周瑜其实早就知道我们手上的人质是假的,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旁边惊道。
“很有可能。”窦玉茹点了点头,“周瑜是聪明人,如果他真想救人,是绝不会打草惊蛇的。之所以故意闹出动静来,我想他应该是刻意转移我们的注意,而他本人,恐怕已经找真正的孙策去了!总之,盯紧周瑜,如果有把握,我们就自己出手,如果没有把握,那就悄悄把消息透露给一些人,想要孙策命的,可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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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
“主公,我们为什么不顺着汉水直取襄阳?出其不意,铁定能大胜呀。只要刘表一灭,荆州七郡,还有谁敢不降?”凌操问道。
“顺着汉水直取襄阳?拜托,那是逆流而上,船速不可能有多快,中途还要过竟陵,如何出奇制胜?你可不要太小看蔡瑁的水军了。”孙权回道。
“那走陆路呢?”新加入的甘宁张开地图道,“我们可以先走华容,攻陷南郡江陵,之后再北上,走长坂坡,直达襄阳!主公,这条路我熟,甘宁愿为先锋!”
孙权眼睛一翻,
“我说,你们会不会太小看刘表了?虽然在战略上,我们应该藐视敌人,但不要以为跟着我打了几场胜仗就飘了。孙子兵法有言:知己知彼。不光要知彼,更重要是知己,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要觉得就天下无敌目中无人了!”孙权说道。
“主公教训的是。”众人应答,至于有没有听进去,是不是觉得孙权太小心谨慎了,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会北上攻打襄阳,刘表必然会召集兵马,收缩防线。此时强攻襄阳,是不智之举,所以我们不北上,反其道行之,选择南下。”孙权解释道,
“夏口往南,就是长沙郡,我父亲当年在长沙,有很高的人望,而如今的长沙太守,也是一位老熟人(张仲景),张仲景是医术大家,不擅用兵,不忍死伤,我一去,他必然开门投降。“
”掌控长沙郡之后,做两件事:第一,张仲景张家,全家迁往吴郡,华佗还不知道能不能保命,张仲景必须留在江东!第二,举长沙郡之力,派人到夏口南岸,黄鹄山上,修建坚城,打通夏口南面陆地上的通道,从今往后,我江东军顺着长江以南,将直接穿越夏口,夏口再不会是困扰我江东的难关!”孙权说道。
“可是主公,这会不会本末倒置?只要我们攻破了襄阳,站住了上游,那夏口是不是难关,也不重要了呀?”董袭忍不住问道。
“首先,我们并没有直接攻打襄阳,如果在夏口没有动作,刘表完全可以偷袭夏口,断了我们后路。在夏口南岸铸城,守住南岸陆路通道,才能断绝刘表偷袭夏口的念想。其二,不说襄阳现在还没有打下,就算打下来,未来能不能长久掌控住,还两说呢。我江东最大的依仗,始终是长江天险,不能给未来的敌人留下丝毫机会!”孙权认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