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所谓“文学性”是指使得文本成为文学的性质。再白话一点,什么样的文本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
然而越是简单的问题往往答案越是复杂,比如说后世有位姓赵的女诗人写了一首诗《一个人在田纳西》,这诗就一句话:毫无疑问,我做的馅饼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那么这种文本算是文学吗?
普通人也许可以把这首诗当做一个笑话,可是如果扯到文学理论绝对有的绕了。于是到最后,文学理论界中人很有默契地退到了“文本主义”,即“把文字固定下来的任何言语形式都叫做文本“的定义。这种态度等于是放弃了对文学性的定义的追求。
旁边的德莱赛先生为了缓和众人之间的气氛,恰到好处地开口问道:“尼奥,你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呢?”
“我的看法么……”袁大师微微一笑道,“其实我认为对小说来说文学性并不重要,因吹斯听才是每一本小说目的和手段。对于一些小说来说,因吹斯听是它存在的理由;对于另一些小说来说,因吹斯听是它应达到的标准……”
他可不想陷于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之中,所以就把话题给扯开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每个人对于因吹斯听的评判不一样,因此每个人对于小说的评价就不一样了。一本小说只要让某些人觉得因吹斯听就行了,没有必要刻意讨好所有读者。”
其实后世一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王姓公共知识分子说过类似的话,袁燕倏为了避免“皮卡皮卡”,稍微修改了一下。
他一指德莱赛先生和凯瑟女士道:“比如二位的小说。一位向我展现了美利坚城市的真正面貌,一位让我体会到了从没有见识过的蛮荒之趣,所以你们两位的小说对我来说都很因吹斯听。”
“而菲茨杰拉德先生……”他走到年轻的作家身边道,“就像很多作家一样,你的处女作《人间天堂》应该可以算作半自传体了。”
《人间天堂》的主人公正是一位典型的“迷茫一代”。他出身优渥,因此变得自私自利又目空一切。在普林斯顿的大学岁月又加剧了他对中产阶级庸俗礼仪的反叛。
就在主人公近乎失去生活目标的时候,他离开母校,奔赴战场。在大战期间,他的母亲去世,朋友们不是战死就是失踪。战后,他失去了爱人、工作,多年的导师也离开了人世。
主人公最后回到普林斯顿,也终于意识到这就是人生。不管他这一路上缺少什么,至少他已经了解了自己。
袁大师拍了拍菲茨杰拉德先生的肩膀道:“所以我从你的书里面了解了美利坚的同龄人对人生的想法。这也足够因吹斯听。”
“至于爱手艺先生……”他转过身来,面对众人展颜一笑道,“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真的应该去读一读他的小说,真的非常因吹斯听!”
袁燕倏心说,至于你们的san值会不会归零,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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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没有存稿就是不行啊。
对了《乱世搞事大师》这个书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