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大步流星的走到储衣柜前,用指纹锁开门,拉开的瞬间就看到那件江砚深买回来的衣服挂在衣架上。
她看了看衣架的衣服,又低头看手上的衣服。
两件衣服,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就连衣服的布料都一样。
苏英拿的不是江砚深送的这件!
可是她为什么会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脑子里有无数的疑惑和不解,听到脚步声,她侧头看向站在门口的苏英。
黛眉微微拧起,转身走到苏英面前,举起手里的衣服问,“你怎么会有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我……”苏英张嘴,欲言又止。
林清浅深呼吸一口气,耐心问道:“小英,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信任你,而信任在这个时代是像钻石一样珍贵的东西。”
苏英睫毛颤抖了下,双手不安的放在身前交织,犹豫了片刻,咬着唇道:“是……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林清浅扬眉,继续问道。
苏英点头,“清浅姐,我没有骗你,真的是我捡来的。”
林清浅见她神色焦急,杏眸里含着泪水,相信她没有说谎。
“哪里捡来的?又是谁丢的?”
苏英脸色越发的苍白,眼神也越来越来心虚,但架不住她的眼神凝视,硬着头皮道:“公司的垃圾桶,是……是韩设计师丢的!”
“小白?”林清浅呼吸一滞,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苏英无比艰难的点头,“是,我看衣服和你那件差不多,还是新的,就捡回来了……”
林清浅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空白了,随之回忆就像海水一般拼命的往她的脑子里涌来。
从在会客室初次见面,到和他的日常相处,他说过的话,到他帮自己的挡硫酸……
那些早已在心里埋下的种子顿时破土而出,以摧枯拉朽之势的野蛮生长。
她想都没想,抓着衣服就往外走。
苏英转身喊她:“清浅姐,清浅姐……”
林清浅恍若未闻。
“怎么办?怎么办?”苏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拿起手机打电话……
林清浅走出公司就看到陈哥,手一伸,“车钥匙给我,我要出去。”
陈哥没给,“林小姐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
“车钥匙给我。”林清浅又重复了一遍,山明水净的眼眸看向他时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
陈哥沉默,最终还是将车钥匙递给了她。
林清浅拿着车钥匙走到车边,将衣服放在副驾驶,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对跟过来的陈哥道,“不准跟着我。”
音落,动作迅速的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医院,病房。
江砚深接到电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知道了。”
切断电话,转身看向病床上的老太太,声音低沉,“您决定了?”
江老太太点头,“我都这把年纪了,没几年活头了,该做的事要提前做好,免得、免得……”
连说了两次“免得”终究没说下去。
江砚深明白她的意思,侧头看向旁边的张律师:“张律师,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我分内的事。”张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老太太,同时还有一支钢笔。
“签完字,这份遗嘱就具有法律效力,等到您离开我将会当众公布遗嘱。”
张律师在一旁解释,“当然,这期间您有任何想要修改的,更改的,随时可以联系我。”
江老太太握着钢笔,不假思索的签字,然后把文件递给他,“没有了,就按照这上面办。”
张律师接过文件检查一遍签字确认没有问题,收进文件袋,“那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江老太太:“去吧。”
张律师冲江砚深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江砚深站在病床上看她,薄唇轻扯:“您这是在害她。”
江老太太瞪了他一眼,“我疼她都来不及!”
“二叔知道不会高兴的。”江砚深实话实说。
江老太太冷哼一声,“我的股份我想给谁就给谁。”
江砚深双手插在口袋里,沉默没说话。
江老太太身体虚弱,精神头本就不好,此刻昏昏欲睡的,“你也去忙吧,这里有刘妈照顾我。”
江砚深点头,转身走到病房门口,手指握住冰冷的金属转动时,回头看向她……
“您把股份分了三份,究竟是在防谁?”
温凉的嗓音缓慢响起,弧度夹杂着讥讽,不等老太太回答,拉开门出去了。
林清浅上次来过韩流白住的地方,这次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
在门卫那边登记后进入小区,开车到门口,下车摁了可视门铃。
没有人接,林清浅等了几分钟又摁了一次,还是没有人接。
他不是说身体不好舒服,在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