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跟在他们的身后，周乐含笑盯着乔燕的背影。

“谢谢乔姐姐。”

又看向沈斯年：“也谢谢年哥哥。”

没有人回应她。

周乐也不介意，四人都是大长腿，她只能小跑着跟着他们。

“我把衣服洗干净再还给乔姐姐。”

“不用了，直接扔了吧。”

“那多可惜。”

周乐还在说着，只是带着粗喘，看起来跟得极其辛苦。

乔燕突然停了下来，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她还在笑，而且看见她看过来笑得更加甜美。

“乔姐姐……”

“我不是为了救你。”

周乐颔首：“知道了，但我还是要谢谢乔姐姐。”

乔燕有些无奈，捏了捏眉心：“别跟着我们。”

“可是我想跟着乔姐姐和年哥哥，我……”

“你只会笑吗？”乔燕没有耐心，打断了她的话。

周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不过随即更加明朗：“我……”

“被人羞辱也笑，别人骂你也笑，你是没有自己的情绪吗？”

她的语气很轻，带着些许烦躁，清冷的眸子直直落在她的脸上。

“不累吗？”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乔燕转身离开了，沈斯年赶紧跟上。

周乐的笑容还在维持着，只是眼里起了水雾，这幅笑着哭的模样任谁看了也受不了。

程虎和郁少卿也一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你也看出来了，沈哥和乔妹两个人是不会被任何人分散的，你还是别执着了。”

“就是，我们是为了你好才说这样的话，沈哥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现如今乔妹好不容易让他笑容变得多了，千万别再让他变更成之前那个孤独的沈哥了。”

郁少卿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但是又觉得不合适，抬起的手终于收了回来，叹了一口气：“回家吧，网吧不是你这种女孩去的地方。”

两人也追着乔燕他们走了，只留下周乐一个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了，慢慢垂下了头，把脸上的表情掩藏起来。

“累。”

所有人都要求她要乖巧要听话，从来没有人问过她累不累。

乔燕只不过说了一句不耐烦的话，却不知道改变了小女孩的一生。

——

从网吧离开，乔燕伸了一个懒腰，发现沈斯年正目光灼灼盯着她看。

“你要回家？”

“不然呢？”

沈斯年表情郁闷：“乔乔离欧阳木远一些。”

乔燕以为他担心欧阳木伤害自己，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

沈斯年看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久久没有离开，幽深的眸子流转着高深莫测的光。

欧阳木，上一世乔乔去世后他才出现，没想到这一世提前回国了。

想到他的身份，沈斯年眯了眯眼睛，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紧握了起来。

虞家。

乔燕刚一下车，然后路就被堵上了。

“乔大小姐。”欧阳木阴阳怪气说道。

乔燕假装没看见他，绕开他就要离开。

没想到欧阳木不依不饶：“乔燕，我在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