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挟肯定不是好话。
事实上,宰执没骗白晖,确实是赞扬的话。
在宰执心中,试问天下间,谁能以诸侯臣子的身份,控制天子,并借天子之后征战四方,唯有白晖。
白晖征齐、征楚,用的全是天子诏令、天子檄文。
这不是挟,是什么?
这挟,当真是英杰,无人能及。
在这大争之世,还有谁?
唯有白晖。
眼看门外就在上演君王级的全武行了,这时秦王上前,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笑意的看着诸王:“寡人请客。”
几位王愣了一下,不明白秦王这是什么意思。
却听秦王吩咐道:“来人,去传寡人诏令,让秦宫御厨来此,寡人要宴请天下。”
秦王说的是天下,这个词霸道了。
很显然,秦王心中自己已经是天子正卿。
众王不吵了,这事不是能吵出来的,很显然要靠刀剑说话。
“各位请!”秦王嘴上说请,自己却先一步进了宰府。
韩王有意落在最后,身边一人上前。
韩王咎问道:“北边那件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王上,可惜我韩军无大将,虽然不想承认,但我韩军眼下想跟上秦军的作战方略,怕是有难度。秦将王龁将军认为,若想必胜韩军要训练到十月底可出动。”
说话的人,在战国名声不怎么响亮,但往后却了得。
张开地,张平之父,与自己的儿子张平,在韩国担任了五代相国,虽然没有能力让韩国争霸天下,却也能守住家业。
当然,真正让他们成名的,还是张平的儿子。
张平现在还年少,是韩王伴读。他未来有个儿子叫……张良!
听完相国张开平的话,韩王咎用力一握拳头:“相国,派令公子前持寡人诏令,此战各将若不争先,但有推诿怠慢者,斩!”
“诺!”张开平施了半礼后退离。
韩王心中明白,在这里怕只有酒宴,想争出一个高下来,绝对没有可能。
这三公之争,争的就是国力,强者上位。
不仅仅是韩王,各王在进入宰府前都在秘密的下着命令。
赵王和田不礼在低语,无非就是说些此战能不能狠狠教训韩国,让韩王痛苦之类的话。
而魏王也在思考着,是不是应该找借口从韩国再多买一些军械呢。
钱粮是死物,买军械一来可以壮大自身,二来可以消弱韩国,魏王不相信秦军有无限量的军械可以提供给韩国,能卖给韩国的数量也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