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把陶邑给了他,但同时魏冉失去了陶邑之外的一切,从此默默无闻,史书上也不再有他的半点墨迹。
白晖会争,争取自己应得的。
但许多比较敏感的,白晖认为自己还是要小心一点,别触及到秦王的禁忌。
宰羽未必懂这些,但她却明白,白晖的决定肯定是正确的。
次日,白晖照旧入咸阳宫陪秦王一起处理那些文书。
刚进秦王的书房,就听秦王说道:“楚国来人了。”
“谁?”
“公子子兰,还有公子涣。公子涣是当今楚王立的儿子,唯一的儿子,估计是前来见见世面罢了。”
白晖又问道:“多大?”
“五岁,还是六岁?这是楚王在齐国当质子的时候与一个舞姬所生,虽然是庶子,但也不知道怎么着,小楚王自回了楚国,别说儿子,一个女儿也没有。所以这个庶子倒变的重要了,其实为兄也是庶子。”
“王兄,楚国来干什么?”
白晖关心的还是楚国想作什么,而不是谁来。
秦王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估计还有两天才能进咸阳,这是武关派人护送楚国使者先一步到咸阳,为公子子兰打前站的,现在的公子子兰是楚国令尹。”
“恩,估计没事他们是不会来的,来就肯定有什么事。”白晖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秦王笑了:“你不是一直说熊子兰是草包吗?”
“王兄,一个草包前来咸阳,要不就是楚国脑袋有问题,要不就是使节团内有谋士,我宁愿相信使节团中有高手。那怕没有,也不能轻视他。天下没有后悔药可吃,国与国之前容不得差错。”
白晖说完后,秦王正准备称赞白晖,却听白晖又说道:
“我感觉自己现在成熟也许多,也越发的冷静,当然了自己表扬自己不太合适,不过事实上确实是我变的……”白晖还没说完,秦王就重重的拍了一下白晖的脑袋:“叫你自夸,叫你得意。”
“好吧,秦国的大河君论智慧排第四。”
秦王愣了一下:“那前三位是谁?”
“当然是第三穰侯,第二王兄,第一太后了。”
秦王无语的摇了摇头:“为兄到相信,你恭维人的本事,秦王是第一。”
白晖干笑了几声。
秦王脸色变的很严肃:“有句话你没说错,宁可相信楚国使节团中有厉害的人物,为兄的意思是无论楚国来干什么,慢慢的和他们谈,拖,拖到穰侯回来。”
“对,一人计短,三人计长。”
“是这话,眼下关系到咱们谋划魏、韩、赵的大计。千万不能出了差错,这楚国突然过来,最怕就是楚国与赵国有秘约。”
白晖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实话说他也怕楚国与赵国有秘约。
两天后,楚国新任令尹熊子兰入咸阳,秦国新任御史大夫李昙负责迎接与接待事宜,白晖躲着没出面。
白晖不仅没出面,甚至人都不在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