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宣太后回来了。那把短剑放在一只托架上。
“母上……
“姐姐……
秦王与魏冉一起迎了过去。
宣太后放下短剑后说道:“此事相当古怪,这把秦公剑是先祖秦武公的,在公子白被流放平阳封邑的时候,这把剑与公子的独子一起失踪。记载为母子落河没救起,但没有人见过尸体,本宫以为就是失踪了。”
“公子白?”秦王与魏冉都不知道这一段差不多三百年前的秦宫秘闻。
突然,秦王轻轻一拍大腿:“有人告诉寡人,公族中叔公赢怀秘密离开咸阳过十数日。”
魏冉一脸的迷茫:“这才快三百年了,找公子白的后人又有何益处。就说公族,不知道多少人眼下过的还不如一个军卒。”
宣太后插嘴说道:“除非这公子白的后人,在秦国有极特殊之处。”
白晖看了看白起,又呆呆的看着秦王。
白起什么都不知道,可白晖却隐约记得,有个论坛上提及过,白起的祖上不是白乙丙,更不是白公胜,而是公子白。
公子白是谁,白晖一直都不知道。
此时,白晖明白了,可却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应该讲出来。
思考再三白晖问道:“那田文将这把短剑给臣是什么意思?”
宣太后问道:“他没什么说?”
魏冉也问道:“他没说,让你把剑交给公族?”
“没,他什么也……不对,他提到一句。说我兄弟二人依他原本的计划,会听他的话,去刺杀穰侯。但眼下不需要这么作了,然后就是这把短剑,再没说什么。我原本感觉好笑,我们兄弟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刺杀穰候呢?”
听完白晖的话,秦王与魏冉对视一眼,在他们看来,白起、白晖兄弟二人,确实不可能成为刺客,身为秦军将领,有着大好的前途,而且魏冉对他们的提携之恩。
宣太后这时冷冷的说了一句:“若你们两兄弟是公子白的后人呢?”
“太后,会吗?”白晖装了一句傻,然后看向了白起。
白起不用演戏,那一脸的懵就是白起此时心情的最完美写照。
秦王与魏冉同时大笑之后秦王说道::“是又如何?若真是,查一查这个辈份,看你们兄弟二人是寡人的兄弟,还是叔侄什么的,挺有趣。”
宣太后轻轻一拍桌子,似乎准备说什么,可又忍住了。
倒是魏冉说道:“姐姐,你无非就是想说,公族希望他兄弟二人更进一步,大权在握之后清除我们姐弟,让公族与老士族拿回权力。白起你不说话,白晖你怎么说?”
白晖一副思考状,很久之后才开口:“依秦律,爵位是靠军功升上去的。公族找我们兄弟二人,他们准备许点什么好处呢?”
“这话讲的好,本侯喜欢听。”
若是白晖一昧的表忠心反而不可信,就事论事,这才是真心话。
白晖又补充了一句:“王上,半个河东郡。”
秦王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白晖是在提醒他,他们兄弟拿下半个河东郡之后,记得答应好的事,那就是白起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