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别激动,我早就说过了,咱们是一伙的,荣辱与共嘛。”
陆时波站到了门口的一处石阶上,终于比众人高了一头,环顾周身的几十名出租车司机,装作为难的重叹一声,“唉,其实我希望大家可以多赚钱,你们赚钱了有动力干活,公司也能方便管理不是?
从我个人的角度,别说你们涨价到十块钱,就算涨到二十,只要消费者同意,我也绝无二话,可是如今有人把你们涨价的事告到了消协、举报到了县里当局,眼看着事情会越闹越大,我不希望你们真的出事,那就只能尽力大事化小啊。”
“你的意思是……罚款的事你也是迫不得已?说得好听。”小侯不屑的撇撇嘴,对于陆时波的说辞简直嗤之以鼻。
县里只有金辉一家出租车公司,所以公司向来对他们这些司机十分苛刻,不仅上交的费用逐年增加,还这不许、那不让,管的比做的还多,现在几十辆出租车的罚款有几万块钱,按照公司‘苍蝇也是肉’的经营理念,陆时波是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这些钱的。
“难道你们以为我是闲的发慌?没事找事的罚你们钱?那大家可是冤枉我了,咱们青树县地界不大,谁都有几个亲戚朋友,你们如果不愿意相信我,那就自己去找熟人问问,看看到底是你们被举报了,还是我无中生有。”
“真的跟你没关系?”小侯才不相信,在钱的事上,他绝不会看错陆时波这个财迷。
“保证没关系。”陆时波作为金辉公司的总经理,平常时候对这些司机的确很苛刻,但毕竟掌管着一家出租车公司,还不至于为了几万块钱的罚款大费周章。
更何况又是过年,本来还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享受呢,不想却被他大哥陆时永叫来处理此事,现在他也想抓紧把事情解决,才能回家过个安生年。
一帮人里面,只有小侯一人成为出头鸟,结果还被陆时波讲事实、摆道理,无需套路就让他无话可说,只能耍无赖大喝一声,“我不管,反正我不交罚款。”
“行,你不交,那你靠靠边。”陆时波手指轻点,身后两名魁梧的保安大步上前,连推带挤的把小侯往人群外面扯。
“诶,陆时波,你凭什么让我靠边啊?这是你家的地儿啊?我交不交罚款是我自己的事,你还敢对我动粗,你想干什么啊?仗着有点臭钱欺负人是不?”
小侯叫嚷不停,但是却改变不了被魁梧汉子拖走的事实,此时同为出租车司机的大伙本应同心协力,可当面对陆时波和一群保安的时候,却全都没了初到时的勇气,看着小侯被扯走也没人说句话。
“陆总,小侯年轻气盛,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半天没说话的谢广珅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很清楚,陆时波敢当众把小侯拖走,那就意味着可以把其他人一并带走,“陆总,我们只是个司机,一个月确实赚不了多少钱,我也看到合约上写着一千到一万元的罚款……”
“看到了就好!不管你们罢工停运还是聚集闹事,罚款是一定要交的,这事有人盯着,我个人无权决定,也解决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