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南下,进入河郡。”
“我在河郡藏匿了一段时间,想着如何混入皇宫。”
“我发现北门有妃嫔出没,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我的刺绣非常好。我就在北门外面一处十字路口,支起一个架子,做刺绣生意,耐心钓鱼,等待时机。”
“终于,一个月之后,容妃出入北门,我跪下之时,假装体力不支,晕倒在地,挡住了容妃的去路。”
“容妃大怒,派人打我,打砸我的箱子,箱子被砸的稀巴烂,绣好的手帕散落一地,她终于发现了我的一手好绣工。随后,她就像是老鹰抓小鸡一般,把我抓进了宫里。”
燕七佩服不已:“太子妃好一手钓鱼神功,进了宫中,终于可以保一时之太平了。不过,容妃并非什么好鸟,太子妃必然会受尽苦楚。”
太子妃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容妃手段歹毒,对待下人,如待畜生。尤其是后宫妃嫔争宠,容妃失意,便会迁怒下人,而我,就是那个被她欺负最狠的受气包。”
燕七蹙眉:“她为何欺负你最狠?”
容妃道:“因为她的绣工不好,但受安南国主喜欢的叶妃偏偏绣工极佳,深得国主喜欢,她竞争不过容妃,因此,迁怒于我,每当与叶妃争宠不利,便会对我拳打脚踢。”
燕七道:“我猜,也幸亏因为你绣工极好,容妃将你的绣工当成自己的东西,取悦安南国主,你才有了活命的机会,是也不是?”
太子妃幽幽道:“正如燕大人所言,容妃迁怒于我,对我恨之入骨,拳脚相加,但是,却又离不开我,只能让我苟且偷生。直到现在,局面有了变化,容妃不在容我,要让老嬷嬷将我活活打杀。”
燕七问:“什么变化?”
太子妃道:“容妃腹中怀了身孕,而且黎高推算,这孩子是个男婴。母凭子贵,容妃腹中有了男婴,地位直冲九霄,谁也无法与之争宠。此时,她也不需要用我的绣工取悦国主了,自然就想要把我活活打杀。”
燕七眸光冷厉:“容妃果然不是善类,一点人性也没有。可惜啊,容妃算错了账本。”
太子妃问:“燕大人为何说容妃算错了账本?”
燕七一脸诡异:“因为,容妃根本没有怀孕。”
“啊?”
太子妃惊诧不已:“燕大人怎么会知道?宫中所有人,都知道容妃有了身孕,而且,黎高还言之凿凿,容妃怀的是个男婴。”
“而且,燕大人也说过,容妃有机会俯瞰天下……”
燕七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信不信,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恶作剧……”
太子妃懵了:“燕大人的恶作剧?我委实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