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渠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虚以委蛇:“那个……因为咱们库房不够用,一千筐煤炭装不下,只好在外面租了库房,暂时将煤炭安置下来。”
燕七冷笑:“这话谁会相信?第一,咱们工部有十个大仓库,怎么会放不下一千筐煤炭;第二,你擅自将工部的东西挪到外面去,滥于支配公家财产,这已经是违纪了;第三,煤炭储存在外,有倒买倒卖的嫌疑。你身为工部头脑,怎么能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情呢?”
蒋东渠被燕七一通训斥,还不能还嘴,嗓子气冒烟了,但也只能保持一副笑脸:“哈哈,燕副侍郎说的及对,是我马虎了,是我马虎了,这事以后我会处理好的。”
燕七一瞪眼睛:“以后处理?发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公家财产,岂能私自外移?尤其是煤炭,乃是重要物资,不得私自挪用。蒋侍郎,此事所涉极大,性质严重,你必须给出一个说法。不然,我就上安御史那里告你,向大理寺揭发你,向检查司检举你。”
“啊?这……”
蒋东渠被燕七一通逼问,上纲上线,有些慌张。
这事要闹大了。
绝对被动。
蒋东渠第一个念头,便是找个背锅的。
这事绝不能自己承担。
他第一时间将眸光瞄准了熊富才。
还真是巧了。
燕七的眸光也瞄向了熊富才。
熊富才吓得激灵一下跳起来,害怕的要死,身子瑟瑟发抖。
熊富才这条恶霸犬也是见过世面的,刚才,跟着蒋东渠耀武扬威,欺负田横很来劲。
而且,还向燕七叫嚣。
这厮,一副蒋东渠老大、他老二的样子。
现如今,被蒋东渠阴狠的眼睛盯上,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
还有,燕七怎么也盯着我?
“坏了,事情有变。”
熊富才不见了方才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扭头就跑。
“哎,别跑啊。”
燕七一个纵身,像是老鹰抓小鸡,揪着熊富才的脖领子,提溜回来。
熊富才哇呀呀大叫:“燕七,你敢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给我松开,你松开啊。”
燕七撇撇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又不是君子
,你和我说这些管用吗?”
熊富才慌里慌张大叫:“哎,你……你撒手啊。我要去出恭,我要去出恭……”
燕七笑了:“别出恭啊,现在正是你耀武扬威,欺负田横的好时机,出恭什么的,暂时靠后。”
熊富才急了:“我不欺负田横了,我真的不欺负田横了,我们不过是同僚,哪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不欺负田横了?”
燕七嘿嘿一笑:“可惜,晚喽,这世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就是后悔药没有卖的。”
燕七把熊富才往地上重重一戳,突然一指蒋东渠:“说吧,那一千筐煤炭到底被谁外移了?是不是涉嫌挪用公款?你现在必须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立刻上报御史监、检查司、大理寺。”
蒋东渠哪里会自行承担?
他怒视熊富才,语气严厉:“听到燕副侍郎的问话了吗?这也正是我想问的。说,你到底把一千筐煤炭挪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经过本侍郎签字?你这叫擅自挪用公款,罪过何其重大?”
“啊?”
熊富才懵了:“这……这怎么是我挪用呢?分明是蒋侍郎一手经办。”
“放屁!”
蒋东渠眼眸通红:“明明就是你干的,你竟然还不承认?不仅挪用公款,还撒谎成性,成何体统?你身为副侍郎,怎么能这么自由散漫,毫无担当?”
熊富才急的想哭:“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啊。”
蒋东渠怒斥:“还敢狡辩,我有证人,可以证明是你干的。”
熊富才哪里敢承认?
这事往大了整,都能坐牢。
“蒋侍郎,不是我干的,你不能冤枉我。再说,你哪来的证人?”
蒋东渠扭头,看向另一条恶霸犬黄之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