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孙德胜拿着记好的口供,找到燕七:“燕公子,已经记录了解忠的口供,这下,解思文谋害彭大人的罪名,已经做定了,他百口莫辩。”
燕七仔细的看了一遍口供,点点头:“解思文这厮算是装到头了,他来苏州不是耀武扬威,而是送死来了。”
孙德胜道:“要不要现在抓捕解思文?”
燕七摇摇头:“抓人要抓到点子上,要有震慑力。后日,就是魏鸿开会,宣读杨丞相书令的日子,到时候,百官在场,重商云集。到那个时候,咱们将解思文扳倒,那场面,该多么震撼?”
孙德胜竖起大拇指:“燕公子,真有你的,这个时机抓得好。可以打解三甲一个措手不及。”
燕七嘿嘿坏笑:“没错,看我这一棒子打出去,必定削蒙了解三甲,连那魏鸿恐怕也会晕头转向。”
两人对眼大笑,别提多‘奸诈’了。
……
解三甲这几天很跳,很猖狂。
有了魏鸿的支持,顺利执掌苏州织造的位子,不在有什么波澜。
许多官员闻风而动,拍解三甲的马屁。
解三甲也召集诸多商人,官员,重开大会,要在会议上,请魏鸿宣读杨丞相的书令。
如此,他登高一呼,风光无比。
解三甲如此跳脱,燕七却愈发低调。
燕七在彭府忙前忙后。
彭府上下,一片哀鸣。
办丧的事情万事俱备,只差彭然入土了。
解三甲和彭然两相对比,一个似旭日东升,一个如日薄西山,差距何其巨大。
许多官员舍弃了彭然,去拍了解三甲的马屁。
谁是两面人,此刻便知。
终于,开大会的时间到了。
解三甲一身崭新的官服,威压加身,趾高气昂,别提多么威风了。
在场官员许许多多,商人云集。
此刻的解三甲,有一呼百应之感。
解三甲坐在高台上,在他的身边,坐着杨丞相的近臣魏鸿。
陆陆续续,许多商人赶来。
燕七等人,终于姗姗来迟。
他带着华兴会、林家的人,坐在了第一排。
解斯文坐在台上,看着燕七竟然出现,不屑一笑:“呦,我听说彭然今天就要死了,怎么?你不去参加彭然的葬礼,却跑来这里开会?难道,你是要来瞻仰解解元走马上任的吗?呵呵,燕七啊燕七,你还真是好笑。”
燕七看着解思文,微微一笑:“我的确是来瞻仰的,但是,不是瞻仰解三甲得意的,而是瞻仰你解思文的。”
解思文哈哈大笑:“你瞻仰我?哈哈,燕七,你终于承认了我很厉害,对不对?”
燕七道:“你先别得意,我还没说完。”
燕七顿了一下,盯着解思文,满脸笑嘻嘻:“其实,我是专门来瞻仰你的遗容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解思文气坏了,一拍桌子:“燕七,你太放肆了!竟然说什么瞻仰我的遗容。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竟然咒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