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年关,虽说是万物萧索,但也是春意萌动。
因去年连续近半月的一场大雨,让坤宁宫的红墙着实湿了一大片,到此时已有爬山虎慢慢攀上了椒房。
阳光洒进格子窗,爬山虎的一片绿叶泛起的光泽将拥着润脂美玉一般的娇娃儿的朱由校唤醒。
朱由校睁开惺忪的睡眼,手掌从那一对柔软的桃峰上移开,某个地方依旧有些蠢蠢欲动,但一想到今日还要去参加京师大学的筹建会,也就按捺住了心中的邪念。
“更衣!”
侍寝的这名女子是坤宁宫一名普通宫女,名唤箩箬,朱由校采了她的芳泽倒也是个偶然。
本是来坤宁宫看看皇后张嫣并顺道再看一下那个别有一番风味的海兰珠的,但谁知海兰珠却没有遇见,倒遇见了这位宫女。
朱由校虽说作为皇帝,后宫之内的群芳可以任意摘采,但他也不是荒诞的谁都要抱着滚一次床单,甚至为节约宫中开支,和考虑到这些宫女以后的生活,还将年龄较小的宫女根据自愿原则交由内宫监将其送回其原有的父母家。
甚至在天启九年一年,就放出了一千五百名年幼宫娥,为此还特地在报纸上大书特书了一番。
之所以不放二十岁以上的年龄稍大的宫娥,盖因考虑到的明朝风俗,这类女子已经属于大龄剩女,即便发放回家也不会得到幸福,最好的结果是孤独到死,最坏的结果是沦落为暗娼明妓。
因而为了让这些本该还是青春尚在的“明朝大龄剩女”们依旧能安稳的生活不被外面鄙夷的眼光所打扰,朱由校也就没强迫她们也出宫自谋出路。
事实上,这些“明朝大龄剩女”的宫娥们在征询其意见时也自愿留守宫内,或许也一样会老死宫中,但生活至少是安宁的,还有很多同伴甚至也可以玩玩对食。
朱由校自然知道不少宫内太监在玩对食,但他并没有严厉整顿,甚至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他们也要情感需求,如果自己过于严格,就会逼得他们来对付自己,这是朱由校不愿意看见的。
存在即合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朱由校甚至让张嫣皇后发布懿旨允许太监宫女结交为姊妹弟兄(其实也是承认对食)但不允许多交,一旦发现太监或宫女与其他两人以上的关心密切,将会被直接处死!
这是为了防止内部结党进而形成对皇帝的威胁,所以在允许他们情感宣泄的同时不得不扎紧内部叛变的笼子。
闲言少叙,这名叫箩箬年华不过二十有一,倒也眉清目秀,但长得比较娇小,可爱乖巧,搁在现代是属于国民闺女型的,因给朱由校倒茶时不小心摔碎了茶盅,而慌忙之下还割裂了拇指,朱由校条件性的将她带血的拇指放入了口中吮吸了一会儿,这一吮吸就感觉到拇指温润,人也温柔可亲,便不由得把手抚上了脸。
这箩箬也是躲躲闪闪,羞羞答答,没一会儿就被朱由校剥了精光。
如此一来,就又有一名后宫女子沦落进了朱由校的魔掌,
箩箬不过是大多数平凡的女子中的一员,因缘巧合之下成为了皇帝陛下的身边人,她知道自己迟早有一日会被这样,甚至从某一方面而言这是她值得高兴的事。
不过,第一次经历这种人事的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如今既已醒来,也没必要再留恋,依旧温柔的服侍着朱由校,伺候朱由校更衣。
“你是哪里人,姓甚名谁?”
事实就是如此,朱由校现在就像是去了红灯区堕落了一次一样,连陪侍的宫女叫什么都不知道,连他自己都不由得感到好笑,也有些难以莫名的自责。
“回陛下,奴婢是梧州人,姓苏,本没有名,客妈妈让皇后娘娘给我取了个叫箩箬的名字,还有奴家瑶家女”。
朱由校点了点头,他倒没想到这人居然是瑶家女子,但他却感受到这叫箩箬倒也是颇为实诚之人,因汉夷之分会影响宫中宫女升级为妃嫔的待遇,自己先提出来,倒显得落落大方。
“这枚九龙玉你且收着,算朕赏赐于你,日后若是有事,可凭此物直接来见朕”,朱由校说着就拍了拍箩箬的肩膀,然后带着王承恩出门道:“传旨给刘若愚,让东厂寻找到这个叫苏箩箬的瑶家家人,赏赐其家人银元三千,绸缎一百匹,同时其本人也赐银五百,绸缎十匹,升为答应。”
“老奴明白”,王承恩应了一声。
“走吧,摆驾去太液池,这礼部的李明睿到底把朕构想的京师大学建得怎么样,朕倒也看看,朕可是给了他一年的时间,钱也砸了不少。”
说着,朱由校就又问道:“郑成功那边的谈判进行得怎么样,熊文灿可以奏疏进京,另外,出使琉球国的情况怎么样,可有最新消息。”
“都还没有,不过据许显纯说,南京的锦衣卫带回消息说,貌似有出远海打渔的渔民回来说,在鸡笼一带发现有大批海盗的船路过,遮天蔽日,好像是又要有什么大战要打,不过兴许是传闻,也未可知。”
朱由校一听此不由得愣了一下,并立即吩咐道:“告诉许显纯,务必要注意这些渔民的传闻,别管是不是真假,都要打探清楚!”
……
在京城的朱由校开始怀疑郑芝龙等海盗真的敢对朝廷的北海第一舰队和货船下手时,在琉球王国的附近海域,北海第一舰队与郑芝虎等海盗的激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
郑芝虎没想到自己旗舰的屁股后面居然会中了一炮,而且炮弹威力如此大,着实让他吓得不轻。
而且,与此同时,他也发现自己旗舰背后的确有一艘很诡异的船,它更像是欧罗巴人开的软帆船,但却比软帆船更大,而且在船体上还有两个比桅杆还粗得多的烟囱,且还冒着滚滚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