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到一天前,曲阜城外一不远处的薛家集。
两股明军恰巧在这里相遇。
覃博桐拍了拍有些酸胀的小腿,站在一矮丘之上,看着前面一靠着村庄围墙据守的卫所军,没有说话;而他身后则是五千新编禁卫军,虽然经历过一些实战且在数月训练后有了些强军气概,再加上他们的指挥官覃博桐本身就是一个极会带动士气的,所以看着前面的上万卫所军倒也是毫无所惧。
而这股卫所军则是由巡按御史张东恩和参将刘泽清带了来,巡按御史张东恩具有上马管军,下马治民之权,再加上又是文官,所以他见到覃博桐的禁卫军倒也没感到害怕,反而趾高气扬地打马走了来:“本官是巡按御史张东恩,前面是哪股乱贼,竟敢冒犯我山0东腹地,见到我朝廷大军还不速速就降!”
张巡按一直在山0东,也不知道禁卫军的制式军装和大明普通军队不一样,因而也就把覃博桐等当做了乱贼,不过,看着这群人数不少且井然有序,威风凛凛自带一股子杀气与傲气的乱贼,张巡按也有些疑惑这些人是不是传闻在徐州、湖广等地秘密训练的禁卫军,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松的进入山0东,比鞑子闯关内还要轻松。
“你他娘的才是乱贼,给老子听好了,我们是皇帝陛下亲领的禁卫军,特奉旨来山0东戡乱,尔等最好是速速退下,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禁卫军的先锋官即徐州暂编新军第一营营指挥使衣功茂喊了几句道。
而这巡按御史张东恩听了却也是心里不由得一紧,暗自思忖后不由得对刘泽清道:“刘将军,目前看来,这些人八成的确是禁卫军,而且来我山0东只怕是要夺我等兵权,顺便铲除衍圣公等地方官绅势力。”
“这么说,陛下是要动真格的了?”刘泽清有些疑惧的问道。
巡按御史张东恩点了点头:“是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这股禁卫军进入曲0阜,否则我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如果待会我以巡按御史的身份劝不住的话,你就让你的人迅速反击,打他个措手不及,最好是歼灭他们!即便是被朝廷发现,本官一口咬定他们是乱贼,他们也没地讲理去!”
“张巡按,这恐怕很难吧,久闻禁卫军骁勇善战,那可是敢和鞑子硬战的,我们这些卫所军哪是他们对手”,刘泽清不由得笑说道。
“没用的东西,这股禁卫军不过是徐州新编的禁卫军,几个月前还是一群老百姓,你怕什么!”
张东恩这么说,刘泽清也只好让弓箭手和火器营做好准备。
而巡按御史张东恩则走过来,高声喊道:“戡乱之事已由我山0东刘将军所部负责,尔等速速退去,若再敢随意进入我山0东境地,本官将视尔等为意图谋反之乱党,到时候决不轻饶!”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威胁我们,我们有陛下谕旨!”
衣功茂说着的时候,刘泽清这边突然就大手挥,突然一排火器兵就开枪朝禁卫军这边射击。
衣功茂的第一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见自己的人死了好几个,而且一个个都打蒙了,不由得骂道:“都特么傻了!你们手里的家伙是烧火棍吗,给老子打回去!”
衣功茂这么一说,底层的指挥官忙喊道:“列队,装填火药!”
啪啪!
暂编第一营的禁卫军在经过短暂的骚乱后倒也迅速恢复了秩序,且自动退了一段距离,一段在刘泽清所部卫所兵手中鸟枪射程之外且在禁卫军手中天启燧发枪射程内的距离。
顿时,禁卫军的一轮反击,就让这些卫所军处于一个个如切割的稻子般栽倒在地,而有的卫所军直接抱头而窜。
刘泽清转身看了张巡按一眼:“张巡按,这哪是新兵蛋子,操持火器比我的这些卫所兵强多了。”
刘泽清说后就带着自己的卫所军后撤,而张东恩也是无语的跟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