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仑走的时候又去看望了一下凯撒,不过这次只是告辞。
让夏尔仑有些意外的是,不知道是知道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还是有什么其他把握。,凯撒对身处囹圄的处境一点都不担心。
不过看着凯撒漫不经心的样子,夏尔仑心里却不禁有点可怜起这个教皇的儿子。
他想起了亚历山大要他转告教皇的条件:“公开承认和为埃斯特莱丝的继承权祝福,同时宣布永远承认比萨公爵做为伦巴第继承候选人的身份。”
随着乔瓦尼的死,凯撒·波吉亚是亚历山大六世如今唯一的希望了,而这个希望如今却再一次成了亚历山大的囚犯。
或许亚历山大不会伤害凯撒,但是并不意味着这连续的打击挫折对凯撒还没有竖立起来的威望没有损害。
很难想象一个一次次成为别人俘虏的人能让别人信服,而凯撒如今正是亚历山大六世实现野心的最大臂助。
夏尔仑认为教皇是会答应这个条件的,毫无疑问现在没有任何侍寝比救回凯撒更重要的,特别是在如今这个时候,随着法国人即将再次入侵,亚历山大六世需要有真正信任的人留在身边,帮他应付可能会随时发生变化的时局。
凯撒当然不知道亚历山大把他卖了个好价钱,他唯一感到愤懑的是亚历山大居然不允许卢克雷齐娅来看望他。
所以当见到夏尔仑后,他立刻急不可待的询问关于卢克雷齐娅的消息。
当听说亚历山大并没有因为潜逃而惩罚卢克雷齐娅时,凯撒放心了不少,至于说他自己的安全虽然并不担心,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忍受这种囚禁的生活。
“贡布雷最终会放我回去,”凯撒有些愤懑的走来走去“这让我想起之前在里窝那的事,我得承认这实在让人沮丧,不过如果他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那就错了,这只会让我更想证明我自己。”
看着如同被囚禁在笼子里的凯撒,夏尔仑感到了某种危险。
可接着就又有了另外一个奇怪念头,如果眼前这个人就是一头随时可能会伤害吞噬人的野兽,那么那个贡布雷就是拿着鞭子专门驯服这头野兽驯兽人。
与夏尔仑一起离开的还有美蒂奇兄弟,虽然与法国人的关系十分微妙,但是乔万尼·德·美蒂奇却并不想轻易放弃一个能与未来的法国新国王修好的机会。
当然,如今的他们也不会想到自己未来会培养出一位法国王后。
不过即便是在临走之前,朱里奥还没有忘记他那异想天开的想法,虽然潜逃事件似乎预示两个亚历山大之间的关系显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融洽,但是朱里奥依旧不遗余力的向亚历山大推荐自己的那个侄子。
而这一次亚历山大并没有完全拒绝。
即便并不认为埃斯特莱丝一定要嫁给皮耶罗·德·美蒂奇的儿子,可不论如何,成为未来法国王后的外公这个诱惑还是很大的。
只要想想将来的法国王室有着自己的血脉流传,一股兴奋就涌上亚历山大的心头。
所以当朱里奥再次提出那个建议时,压力山大在稍微沉思之后给了个不置可否的回答:“一切看上帝的安排吧,您同意我这么说吗,辅祭大人?”
看着扭头询问自己的亚历山大,乔万尼·德·美蒂奇微笑点头。
而当他们走出很远后,乔万尼忽然问他的兄弟:“你是怎么想的,很显然蒙蒂纳伯爵与教皇的关系并不好,或许等到凯撒恢复自由之后他们之间就会再次爆发战争,就是这样你为什么依旧坚持要提出这件事呢,要知道皮耶罗未必会答应这门婚事。”
“哈,乔瓦尼,难道你认为我是个傻瓜?”朱里奥发出声大笑“我们是不是需要打赌,看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乔万尼·德·美蒂奇斜着眼睛盯着自己兄弟看了一阵,然后他缓缓摇摇头:“不,我不会和你为了一个相同的理由打赌的。”
“哈。”朱里奥又发出声大笑,然后他回头向着比萨城的方向看了看,用有趣的语气说“我注意到这段时间托姆尼奥突然变得年轻起来了。”
“嗯,你知道的,他之前甚至还邀请我们去参加宴会,”乔万尼·德·美蒂奇点点头“我得说这个托姆尼奥是我见过的最讨厌的家伙,不过他的悲剧并非讨厌,而是愚蠢。”
“对没错,就是愚蠢。”朱里奥应声附和着。
美蒂奇兄弟一边议论一边渐渐消失在远去的路上,而在比萨,亚历山大依旧不紧不慢的照顾着“他的领地”。
终于,随着7月的艳阳给托斯卡纳的土地带来充足的阳光与充沛的雨水,一个熟悉的人从罗马开到了比萨。
诺梅洛一脸疲惫的站在凯撒面前,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这一家子逼疯了。
波吉亚家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而眼前的凯撒是这家人里最让他头疼的一个。
“让我去法国?”凯撒愕然的看着亚历山大六世给他的信,然后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让我做为梵蒂冈的使者参加奥尔良公爵的加冕?”
“对,这是教皇陛下的意思。”诺梅洛面无表情的说。
“不,我要会罗马,然后带领军队杀回来,我要让那个贡布雷知道冒犯波吉亚家的后果。”
“好了,你难道还不明白教皇为什么让你去法国吗?!”诺梅洛罕见的发了脾气“听你父亲的话,这是你挽回荣誉的机会,也是和法国国王建立起好关系的良机,听着,这不是你父亲的吩咐,而是教皇的命令!”
诺梅洛的话令凯撒神色阴沉,可随即点头答应。
“去法国?”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亚历山大正逗弄着女儿,看到卢克雷齐娅似乎有些在意的听着,他就点点头“那我们应该送一下凯撒,而你卢克雷齐娅,也应该和他见见面了。”
卢克雷齐娅露出了喜悦的神色,虽然已经决定留在亚历山大身边,但是依旧难免担心凯撒的安危,现在听到亚历山大的话,卢克雷齐娅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至于我们,”亚历山大对刚刚从蒙蒂纳赶来贡帕蒂说“该有我们的事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