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大人,小,小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不,不是凶手。”霍刀疤战战兢兢,结结巴巴回道。
“大胆凶犯,分明就是你杀的王五,那天早晨王五早早到了你船上,赵六还没到来。”
“你这刁民见财起意,把船划到僻静处,称王五不备,猛地将他推入河中淹死,谋财害命。”
“完了你又赶快把船划回来,赵六到来时,你的船已经停靠在往常停的地方。”
“怎么样?霍刀疤,本官说的没错吧?还不从速招认?”冯文厉声喝道。
“大,大,大人,小,小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不,不是大人说的那样。”
霍刀疤已经浑身颤抖的厉害,形如筛糠般回道。
“大胆凶犯,还想抵赖?你当时去找王五可是这么叫的:”
“五娘子,王五怎么还不过去啊?赵六等急了,让我来催他?”‘’
冯文厉声喝斥道。
“大,大人,是,是的 。”霍刀疤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
“大,大人,小,小民真没杀人,王五分明是他妻子杀的,大人说小民杀人从何说起?”
霍刀疤毕竟是船家跑下江湖的,常年在外面跑,见多识广胆儿大。他很快就稳定下来,说道。
“大胆恶人,王五如果不是你杀的,你去找王五的时候为什么会叫:
“五娘子,王五怎么还不过去啊?赵六等急了,让我来催他?”‘’
“你这已经充分暴露了,你知道王五不在家中,他已经死了。”
在场几乎所有人一下恍然大悟,都对冯文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如果你不知道王五不在家中,你肯定会喊:王五你怎么还不过去?赵六等急了,让我来找你。”
“大胆凶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冯文喝出这几句话,颇感得意,不无炫耀之意的看向两边的四位陪审官。
四位陪审官当然也已经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是啊,如果霍刀疤不是事先就知道王五不在家里,他肯定会先喊王五,而不是五娘子。
后面也肯定是让我来找你,而不是让我来催他。
四位陪审官也纷纷投以佩服欣赏的目光,楚瑜甚至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
原来审理这个案子的县太爷也来了,在大厅上面一个角落坐着。
当下是既佩服又羞愧,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输给了一个小后生,感到无地自容。
镇北王更是以无比骄傲的目光看向四周。
特别看向齐国公,目光停留了好一会。
那目光既有有骄傲自豪又充满着挑衅。
那意思你看看那就是我的种,就是那么智慧。
再看看你齐国公那种,愚木呆瓜一个,还想赢我们?
镇北王府全府上下都是与有荣焉,个个兴高采烈。
东方豪听到这个案件的时候,就看出来这个突破口,也断定凶手就是船家霍刀疤。
所以,当冯文刚一开始就提审船家霍刀疤,他就投以了敬佩的目光。
知道冯文那小子已经把这案子破了。
杨玉环阴郁的小脸看向东方豪,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疑问,这还怎么扭转?
齐国公和全府上下都脸上蒙了一层阴影,萧杀肃穆,没有一个人说话。
杨慧聪待在大厅的一个角落使劲搓着放手,已经浑身颤栗。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死定了,死定了,彻底死定了。
冯文已经把他的案子破了。
东方豪却不是那么悲观,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就看冯文的案子接下来如何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