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兴致不大,挑了挑眉:“我男朋友?”
电话那边,绑匪撕了贴在刘冲嘴上的胶布,并踹了他一脚,示意他出声。
刘冲赶紧求救:“问——”
问哥,是我啊!
还没说完呢,苏问抬头就看见了宇文听,满心荡漾,顿时没有应付的耐心了:“撕票吧。”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刘冲:“……”
绑匪:“……”
两个绑匪哥们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傻了,怎么不按照剧本来?
刘冲的求生欲爆表,顽强地自救:“大哥,能不能再打一次?我问哥要是知道是我,肯定会来救我的。”
绑匪大哥想了想,再给了一次机会,又按了苏问的电话,里面机械的女人在提醒是空号,是!空!号!
绑匪大哥怒抓了一把头套:“电话被拉黑名单了。”
刘冲:“……”
他做鬼都不会放过苏问!
绑匪大哥很气愤,踹了刘冲两脚,然后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二爷,不对劲啊。”
这边,苏问还完全沉浸在见到宇文听的喜悦中,她穿着家居的黄色卫衣套装,帽子上两只兔耳朵耷拉着,脚上趿了双毛绒的拖鞋,头发盘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丸子。
真好看,他家听听宇宙第一好看。
“还没吃饭吗?”
宇文听手里还提着袋子:“嗯,外卖刚刚到。”
苏问看了看她的外卖袋子,嘴巴比身体还要诚实:“我也没吃。”想!跟!你!共!进!晚!餐!
宇文听嘴角微微地上扬:“要一起吃吗?”
苏问笑得满面春光:“好。”
翌日,上午十点,影视城的片场外面有几个保镖,手里拿着电棒,正在严阵以待地巡查,一般来说,在影视城没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但是苏问例外,苏问的女粉多如牛毛,疯狂程度堪比精神病院的患者,前阵子苏问还被私生饭跟了,所以为了保证拍摄的安全与顺利,导演特地雇了几个保镖,在片场外面巡查,一有可疑人物,立马采取特殊行动。
前方五十米,出现可疑人物!
那人身穿长款军绿色棉服,从脖子裹到脚,戴着老年棉帽,耳朵下巴都被捂得紧紧的,就露出一双眼睛。
保镖大哥把可疑人物拦下了:“里面在拍戏,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闲杂人等?
可疑人物说:“我不是闲杂人等。”
语气很暴躁。
保镖大哥看了看老年棉帽下露出的眼睛,他眼拙:“你是?”真没看出来是谁?瞅着像挺沧桑的一老头。
‘老头’一把扯下军绿色的棉帽,露出一张颓废疲惫的脸,冲保镖炸了毛地喊:“是我!是我!”他要气死了!
保镖大哥这才认出来,尴尬地一笑:“哦,是冲哥啊。”
刘冲鼻子里呼出的都是火气。
保镖大哥挠挠头,露出憨厚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冲哥你这身打扮,还挺,”搜肠刮肚地想了想,找不到可以夸的词了,就说,“还挺保暖。”
刘冲没心情东拉西扯,直接冲进片场,咆哮一声:“苏问!”
苏问正躺在休息椅上,vivian在给他化妆,戏服已经换好了,他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瞧了刘冲一眼。
“你这身,”他评价,“丑爆了。”
“……”
妈蛋!
刘冲脱了身上的老年大衣,怒摔在地上,吼:“老子昨天被绑架了!”
苏问一脸‘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
刘冲气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在震颤,指着苏问质问:“你居然还叫绑匪撕票!”
苏问眯了眯眼:“是有那么回事。”他实话实说,“绑匪说我男朋友被绑架了,后面我也没仔细听,以为是垃圾电话。”
男朋友太扯,再来就是,他一见到他家听听,就什么都抛脑后了。
刘冲:“……”
他还能说什么?那两个绑匪也是本世纪最奇葩的绑匪了,苏问又是个色令智昏的老婆奴。
苏问打量他:“他们放你回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刘冲就火冒三丈:“那两个二流子居然把我放在了高速上,老子走了一个晚上才打到车。”应该是知道绑错了人,在高速路上就直接扔了,要不是他在垃圾桶里翻到一件老年军大衣,他可能就冻死在高速上。
苏问难得露出愧疚的表情:“辛苦了。”
刘冲不爽:“这就没了?”他可是死里逃生呀!虽然绑匪不靠谱,整了一出无厘头的乌龙,但怎么说也是大难不死。
苏问想了想,确实是他见色忘义了:“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慰问金。”
刘冲很有骨气:“谁要你的臭钱!”
苏问拿出钱包,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数字你自己填。”
在金钱面前,骨气就是个屁!
刘冲一把把支票抢过来,塞进裤兜里,一扫颓废,精神抖擞:“问哥英明!”
vivian:“……”
他觉得吧,苏问和刘冲也是王八配绿豆,绝配,难怪绑匪会觉得他俩是一对。
刘冲把支票揣好了,扭头就去算账了:“苏子苏!”
苏子苏偷偷缩到桌子底下。
“苏子苏,你给我死过来!”刘冲怒气冲冲地冲过去,哼,他偷听到了,那两个脑残绑匪提到过泡面头!
泡面头拔腿就跑了!
刘冲:“……”
本来还不确定,这小泡面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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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期更得不多,忍忍哈,只剩几天就要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