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冲击季家宅院?怎么不让他们去和那些个团练动手?“
桃家兄弟听闻此言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桃逐兔说道:
“少爷,之前陈五倒是带人上去冲,可你把给弄没了呀,现在我们手底下的人不会干那个。“
兰子义本在气头上,可桃逐兔的话却像是吹炉火的风箱一样硬生生把兰子义的火给压了回去。月山间看到兰子义一副吃瘪的模样掩嘴笑了起来,她道:
“卫侯火气真是旺,可您这把火点错了地方。”
兰子义虽然宠爱月山间,但也受不了这风凉话呀,他抬头盯着月山间,怒气冲冲的答道:
“我不该冲我哥哥发脾气这个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月儿闻言冷笑道:
“卫侯冲谁发火都没问题,哪怕是冲我来呢,奴家难道还能不守着怎样?只是不知卫侯这火发来发去能对眼下这事情有什么帮助?”
兰子义正愁得心烦意乱,也没有心思去措辞反驳月山间,只得拿起茶碗狠狠的灌下一口热茶。热水入口,烧心烫喉,若非兰子义不愿继续失态,这会他应该已经叫出声来了。
桃逐虎见兰子义有苦难言,怕他急出病来,连忙宽慰他道;
“少爷不要着急,事情总有办法,余杭大港,我们马场在本地的积蓄相当充足,就目前的吃法我们再吃半个月没什么问题。“
兰子义听到粮草还算充足的消息总算是能将自己的心稍微安顿下来,脸上的颜色也缓和了一些。这时桃逐兔突然想到一个点子,他兴奋的说道:
“少爷,那朱十六不是还在吗?不如让他找些人手替我们组织百姓。”
兰子义听到这话眼中顿时有了神采,可是不等兰子义说话,月山间便先开口道:
“三郎不是也有流氓地痞在手吗?你也可以用他们去策动百姓,何必要用朱十六?”
桃逐兔转头看向月山间道:
“我找的那些赌棍本就人少,又是一群贪利好货之辈,前日少爷建营的时候这群王八蛋便领了赏,这几日我们营中管的又严,这些个家伙都快跑光了,我哪里还能用得着他们?而且就算少爷肯让我用他们,这些人能靠得住吗?他们有本事出去勒索点钱财难道还有本事去调动起百姓?”
月山间道:
“那你们让马场的伙计去带头冲,你们的伙计全是身高马大的壮汉,有他们冲在前面,又有什么可怕他季家团练的?”
兰子义听到桃逐兔提出法子来,心情通畅了许多,他端起茶碗来开始品茶,同时他道:
“月儿,那朱十六得罪你得罪的厉害,这我清楚,我也记得,但现在用人之际,不是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月儿你就在稍微忍耐两天吧。”
月山间回头对兰子义说道:
“卫侯,我与那朱十六的私仇我自会与他算,怎会掺和到现在的公事当中来?那朱十六本就是百家会的人,他要煽动百姓用得也是百家会剩下的残党,卫侯辛辛苦苦,借了台城卫的手才刚刚灭了之前起事的陈五,现在又用朱十六岂不是让百家会死灰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