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午时。”
兰子义道:
“今日事发便在午时,也就是说那人离开江南楼后便直接出城去了。在酒楼时我与他擦肩而过,当时他并无异样,我以为他并没有在意我,没想到此人心机居然这么深。”
鱼公公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抓了大半辈子的人,今天却让一个毛头小子从我眼皮底下逃走,这是拿我鱼朝恩当傻子吗?
你,告诉我,那小子叫什么名字?“
台城卫立刻回答道:
“回公公,那小子乃是季探云之子季知年。“
报完名后台城卫抬起头来,用狡黠的都有些扭曲的笑容向鱼公公保证道:
“公公你放心好了,那个季知年是逃不出您的手掌心的。千户大人现在已经动员了全京城的台城卫上街搜捕,各大城门也已经提前关闭,那小子今天绝对不可能逃出去!”
兰子义听闻此言心中叫糟,暗说怎么京城的千户会这样办事?
果不其然,鱼公公听闻此言当下便暴怒起来,他迈步走到门口,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台城卫踹翻在地,然后他骂道:
“蠢货!我养你们有何用?我就是养上一群猪都比你们强!现在关闭城门,现在上街大张旗鼓的搜人?你们生怕京城里面的人不知道我要抓人吗?你们办事之前能不能动动顶在你们肩膀上的那个夜壶想一想,午时人就跑了,现在申时你们闭上城门能抓住谁?!”
那台城卫被踹翻后赶忙重新跪好,他不停的磕头解释道:
“公公,千户大人也是办事心急,他只是想着为公公你抓人啊!”
台城卫这话恰似火上浇油,要不是兰子义将鱼公公拦住,只怕鱼公公这次会一脚踹到卫军脸上去。鱼公公骂道:
“你的意思是这事是我安排错了?”
台城卫道:
“小人不敢!小人不是这个意思!”
鱼公公道:
“还不快去把京城里面的人都给我叫停了!”
那台城卫领到此命好比逃出生天,赶忙连滚带爬逃出去传令。这时从后面走上来的月山间对鱼公公说道:
“爹,按照卫侯所言,季知年与京城高官关系绝不是一般的泛泛之交,今次科场舞弊他已参与其中,这么大张旗鼓的查人可是在告诉京城中诸位大人,爹要介入科举之事了。”
鱼公公被刚才的事情气得浑身发抖,他说道:
“所以我才觉得刚才派出去的酒囊饭袋都该死嘛。”
兰子义上前说道:
“公公,千户大人纵兵搜城固然不妥,可是那季知年午时便逃,说明他已经早早的嗅出异样来,季知年走时同行的还有吕家、都家两位公子,这两人肯定已经猜到事情已经败露,说不定就是他们建议季知年逃跑的。”
鱼公公道:
“那依你之见现在该怎么办?”
兰子义道:
“季知年已逃,追之不及,但当时一同吃饭的不知季知年一人,还有其他好几个监生,我虽然没有将他们的样貌全记下来,但酒楼里面那么多人自然有人认得他们,既然现在京城到处都是锦衣卫,不如想法把这些监生抓起来,从他们嘴里一样能问出消息。”
鱼公公闻言点头道:
“有道理,子义你到底还是反应快。”
正说话间一个台城卫急速跑来跪地禀报道:
“公公!查出季知年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