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安达,这些人全是你带来的仆人?”
铁木辛哥笑道:
“他们可不是仆人,他们都是你大正皇帝招来京城的部落长子,与我一道结伴而来,真正的仆人都在后面跟着呢。”
兰子义问道:
“我记的你的部落并不是什么大部落,没有号令草原的实力,这些其他部落的子弟和你地位相仿,为什么他们对你言听计从?”
铁木辛哥笑道:
“安达你这就是用你们正人的脑袋来思考草原的事情了,在我大草原上,部落强大只能给你一半的助力,另外一半的名望地位要靠自己去争取。在这群人中间我铁木辛哥是摔跤最厉害的,弓术最准的,同时也是最狡猾的,他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自然会服我,瞧那边那个小子,他的部落有五万多人,比我的部落可要大多了,可在现在这群人当中他就得听我的。”
兰子义看着铁木辛哥,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粗狂不修边幅的领袖气质,这种大草原上的天生领袖带着自己与生俱来的强大与狂妄,他目中无人却又有着强烈的人格魅力,只需要站在那里便会有人甘心为他卖命。兰子义在想,以铁木辛哥这样的才干假以时日,等他一统草原,那会是一番什么样的壮观景象?
兰子义排着铁木辛哥的肩膀调侃道:
“所以安达你为了夸示武勇就整天光着膀子?你不怕着凉么?”
铁木辛哥笑道:
“我脱光哪里是为了夸自己这身肉,我脱光是因为你们大正的天气实在太热了,越往南走越热,不仅热还没有雨。话说回来今年草原上也没多少雨水,牧草都快干死了。”
说道这里铁木辛哥便拨开自己蓬乱的头发,找出挂在胸口的玉佩,拿给兰子义看,铁木辛哥道:
“安达你看你,你送给我的玉佩我可一直都带着呢。”
兰子义见状也笑着从腰间拔出小刀,说道:
“安达你送我的刀我也随身带着,这把刀可救了我好几次。”
铁木辛哥接过小刀,拔出来拿在阳光底下照了照,他道:
“我倒也听说了些安达你作战剿匪的故事,这么说来刀鞘也是那时候丢的?”
兰子义笑道:
“安达你看的可真是仔细,刀鞘的确是在混战的时候丢了,这是我换得第三个刀鞘。”
铁木辛哥道:
“居然连续换了三个刀鞘,那战况一定非常激烈,安达你可要仔细和我说说才行。”
兰子义道:
“那是当然这一路上我得要好好和你说说我剿匪的事情。只是刚才安达你说你还专门带了仆人,你这一行人人数众多,专门带仆役来京城你可要费好大事情啊。”
铁木辛哥笑道:
“我的仆役可不是从草原上带来的,我是来了你大正之后重新买的。”
说着铁木辛哥指了指队伍后面,兰子义这时仔细望去才看到在队伍后面有一些男男女女走在队伍后面,胡乱披着羊皮兽皮遮挡身子,形容憔悴,目光呆滞。
铁木辛哥指着那些人说道:
“这些人全是我路过你们大正的河的时候买下的,沿路到处都有卖人的,价格特别便宜,一口吃的就能换一个人,我和我这群入关的弟兄们正愁着到了京城没人伺候,于是便买了好些回来,买他们的时候他们连衣服都没有,这些羊皮还是我们随身带着准备冬天御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