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嫂的身价岂是用银子来量的?她是无价的,休要拿五百两出来辱我大嫂的名声!拿好你的五千两,我兰子义出得起银子。明日便去金陵县把我嫂子的户籍改过来,敢迟一步我就来砸你的馆。”
说罢兰子义转身便走,桃逐兔上前收起多余银票,剩了五千两在桌上,一行人就跟着兰子义出门上马。
来到楼外几个护院已经为兰子义牵来马匹,众人上马,桃逐虎与莲儿共乘一匹。几人催马走开,离了招婿楼后莲儿便再也忍不住,哭成了泪人。桃逐虎安危她道:
“莲儿,不要哭了,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莲儿坐在马上闻言抬头看向桃逐虎道:
“大郎!不要再和我提那个贱名!我不要在当妓女。妾身有姓姓仡,大郎我嫌弃我出身,愿意取我,我随大郎,称我桃仡氏便可。”
兰子义闻言转身抱拳作揖道:
“嫂子这么说真是折煞我辈,嫂子总归有名,没名起一个也好。”
桃仡闻言摇头哭道:
“妾身幼时虽然有名,但早已忘记,沦落风尘这些年岁,妾身不敢再取名。大郎早向妾提起过卫侯仁义,卫侯肯自污名誉亲自替大郎赎妾,妾已感激不尽,今日之后,唯有忠心侍候大郎,才能报的卫侯、大郎恩情。叫我桃仡氏便可,妾不敢在取名。”
行马在一旁的仇孝直闻言捋着胡子点头道:
“好个桃仡氏,知书达礼。”
桃仡闻言对仇孝直道:
“妾身不才,自小便学的经史子集,知道荣辱,更知卫侯与大郎对我的恩情。”
说着桃仡便泣不成声。
兰子义见状赶忙打圆场道:
“既然已经从楼里出来了,就别再提以前的伤心事。走,我们回家。”
说罢便催马带头,一行人高高兴兴的回到府中。
次日兰子义便在苑中为桃仡举行了一场小型的过门仪式,因为桃老幺尚在,没有拜过高堂桃逐虎还算不上成亲,只好先将就一二。又因为桃逐虎娶回妓女来终究不入流,于是兰子义也没敢去请李敏纯过来凑热闹,只是派人去请高延宗,李广忠与周步辉三人过来一起庆祝。
那周步辉借口近日要赴渔阳上任,事情繁忙,人没来,只封了十两银子做红包。高延宗则跟随兰子义家仆,一手抱着一坛酒就来兰子义府上,而李广忠也拎着礼物前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更何况来的还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兰子义亲自出门迎接高、周二人,等到众人落座,酒菜上齐后,大家先碰一杯,然后就开始放肆的戏谑,高延宗先开口道:
“当时项城里你桃大郎没死我便知道你有今日!“
桃逐虎闻言拍桌骂道:
“高大人你这不是说废话?我没死肯定是要结婚。“
高延宗闻言伸手止住桃逐虎道:
“听我说完。我料到你有今日,却没有想到你会娶个可人儿回家,你这副德行就配娶个母夜叉,找这么个丽人回来你不是糟蹋人家吗?“
高延宗话说完座上众人当即肆虐的放声大笑,桃仡因此羞得满脸通红,借口不胜酒力先下桌去了。而月山间则一直手持酒壶悄悄站在桌外,静静看着桌上众人。
众人又戏谑一番后,兰子义找到机会开口问李广忠
“李将军伤势如何?“
李广忠道:
“我回京早,伤早就好了。前天入城时我还见到卫侯你呢。“
兰子义闻言点头道:
“我也见到了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