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和懂行的人聊,才能有意思。
孟良柱他们显然不是,王鹏摇了摇脑袋,不再作任何的理会,拿起那副特殊的橡皮白手套,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他的这副白手套,是严格按照徽派的要求,用专门的秘制配方,调合醋浸泡半个小时后,又在微火上加热了一个小时才制成。
即便是这一个小时,也不能闲着,必须每过三分钟时间,就将锅内的白手套翻滚一遍,还要保证醋水进入到手套里面,如此这般,二十次后,才将能将火熄灭。
再趁手套软化的时候,用镊子,一点一点的将手套外起皱的表皮,一层一层细致地剥开,直到最后一层。
最后再将手套换锅,重新加入秘制配方,再用微热的醋水再次浸泡半个小时,让手套在醋水中缓缓地摊凉,捞出来后,用麂皮布,将其擦拭干净。
一副徽派秘制的鉴定专用手套才算完成。
这样的手套和普通的白手套之间,是有着悬殊地差别,会特别的薄,薄如蝉翼般,手感却每常的强,甚至比直接用手去触摸物件,所带来的感觉还要强上好几分。
以前的徽派,只是用秘制配方涂抹在手上,摊凉后才做鉴定,可是仍旧不可避免的会让手上的油脂,沾到被鉴定的物件,对老物件的损害,是可想而知的。
后来有徽派的前辈高人,在橡皮手套出现后,经过好几代的努力尝试,这才成功地做出了改良。
而之前用尖堆熏手、熏眼,就是徽派祖传下来的做法,叫做醒手和开眼,顾名思义,都是为了增强手部和眼部的感觉,不过在王鹏看来,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
但是为了遵照传统,他每次真正做鉴定、掌眼的时候,还是会一步不落地做上一遍,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和钟家村一起过来的原因,他要提前制作好这些准备工具。
现在一整套流程完毕,王鹏站在了纹盘的正前方。
代表着徽派的手势,在王鹏的手中,再一次展现出来,他的手指灵巧地舞动着,一套动作做得是行云流水。
看似简单的动作,但是如果没有人专门传授,根本就无法做出来,哪怕是拿摄像机拍下,再放慢一百倍的动作,不会某些窍门,仍旧是无法学会的。
“这又是什么鬼?难道是在翻花绳吗,可是也得有皮绳在手里吧!”赵大师不解中夹着鄙视。
这位别看年轻,尼玛,比劳资还能折腾,还能装笔,装得都快飞起来了。
“呵呵。”
听到这话,林劲松呵呵着,他对这些外行,都不兴解释的,正如应大师所说的,懂就是懂了,不懂,怎么告诉你也没用,还不如节省些口水功夫。
冷洲看林劲松那样,心中一动,主动靠到近前,问道:“林总,你知道这套手势?”
林劲松回头一看,见是他在问自己,他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便开口说道:“这是徽派的识别手势,代表着小王是正派的徽派传人。”
“徽派?还传人?”
冷洲使劲眨了下眼,他没听懂,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这么给你说吧,鉴定师是有流派的,有流派的鉴定师,那就像是北都、华清两所最高学府中,正儿八经的研究生毕业。”
“而大型拍行的席,就像是省级重点一本毕业,普通的就好比是二本三本之类的毕业,哪些自学成才的,就好比是成人教育毕业,这里面的差距,你想想有多大?”
林劲松说出那天事后,应大师告诉他的话。
“啊,这么厉害?”冷洲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