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想,我也需要一杯白兰地。”因为她再次觉得口渴了,那种紧张感根本无法消除,只有酒精才能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不要露出破绽,“你说,今晚蓝礼会出席吗?”
约翰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视线在周围打量了一圈,稍稍压低了嗓音,“不过,我刚才好像在花园区域看见了霍尔夫妇。所以,我也不确定,这倒是意外情况,还是提前安排好的,亦或者是心知肚明的结果。呼,他们的生活太复杂了,着实让人头疼。”
“普通人家庭也是一样。”艾玛却见怪不怪,“那些工薪阶层的父母也不见得就同意自己的孩子选择演员一条道路,他们的反对,比起贵族们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他们也需要面对一样的情况,只不过处理方法有所不同罢了。”
约翰认真思索了片刻,点点头,“有道理。”
就在此时,两个身型高大的男人迎面走来,约翰举起手中的白兰地稍稍示意,艾玛随后也注意到了他们,同样举起了香槟杯示意了一下,他们走了过来,脚步稍作停留,简单寒暄了两句,而后就选择了告辞,朝着身后不远处迈开了脚步。
“他们两个都出席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蓝礼也即将登场?”艾玛再次将杯子靠近了嘴边,此时才注意到,杯子又一次清空了,她真的应该更换一杯白兰地了。
约翰的视线跟随着两个男人渐行渐远,低声说道,“呼,也许吧。”
……
“上帝。不是说好了,这只是私人派对吗?怎么场面铺展得如此之大?”告别了约翰和艾玛,伊顿-多默不着痕迹地挺了挺腰杆,隐隐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仅仅在这样的场合里逗留不到三十分钟,他就觉得刚刚跑完了三十公里一般。
安德烈-汉密尔顿却显得游刃有余,轻笑了起来,“这样不是正合你的心意?精力旺盛的时候,可以专心致志地投入工作;精神疲倦的时候,可以悄悄地销声匿迹。正是最适合你发挥的场合。”
站在身旁的伊顿流露出了一脸无可奈何的不熬请,眼神释放出了投降的意思,安德烈撇了撇嘴,“和你聊天总是如此乏味。唉,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念蓝礼了,即使是马修在这里也好呀。”
面对如此吐槽,伊顿也是笑眯眯的,不反驳也不辩解,安德烈的攻击就如同落在了一团棉花之上,软绵绵得没有落脚之处,更是让人气馁,不过对于安德烈来说,却早就习以为常,轻轻摇晃着手中的威士忌,认真思考着:
到底应该是选择喝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呢?还是应该继续无聊地等待下来,看看蓝礼到场之后是否会引发一场狗血大戏?
走走停停,两个人的脚步最后来到了今天晚宴的主人面前,理查德-德-维尔正在叮嘱着侍应生,等事情结束之后,他主动朝着来人露出了笑容,“欢迎欢迎,年轻人来到了派对之上,气氛总是变得活跃了许多。”
“但你又不在乎。”安德烈桀骜不驯地吐槽到,“你所在乎的只有戏剧,不是吗?”
“话不能这样说。年轻血液对戏剧产业的补充,这是至关重要的,我一向都非常重视年轻人。”理查德一本正经地说道,展现出了对戏剧未来的重视和关心。
伊顿笑呵呵地回应到,“所以你才如此喜欢蓝礼,对吗?”
“这是原因之一。但归根结底,他的实力和才华才是最重要的,就好像安德烈站在戏剧舞台之上,我却绝对不会给予关心,这是一个道理。”理查德的吐槽也是信手拈来。
安德烈也不在意,“如果你正在期待着蓝礼的出席,那么我觉得你可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第一,他不喜欢这样盛大的场合;第二,霍尔家不会喜欢这样的相遇。乔治和伊丽莎白的出席,这是你的手笔?”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意外,你相信吗?”理查德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表现出了自己的无辜。
安德烈呵呵地轻笑了起来,“我是否相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蓝礼和乔治他们相信吗?另外还有,你在乎吗?”
“安德烈,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是非常伤心。你应该知道,我是真心喜欢蓝礼的。”理查德流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但随即笑容就展露了出来,“更何况,我不认为这件事有多么棘手,过去这几个月时间以来,乔治和伊丽莎白的表现都非常得体,不是吗?”
安德烈和伊顿不动声色地交换一个视线,意味深长地收了收下颌,拖长了尾音地说道,“是啊,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