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每次你都是第一个报名的,我们都在怀疑,你是不是暗恋蓝礼呢。”
“如果我们在这里指责蓝礼,你又是第一个出来维护他的。”
“就是就是,不是你自己说的,蓝礼现在技术已经达标了,可是尝试吗?”
“不用理会他,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受虐狂,嘴巴上说不要,但身体的执行却无比诚实。”
站在原地的安德烈-汉密尔顿一阵语塞,满脸郁闷地看着小伙伴们,一脸没好气的表情,然后视线余光就看到了走过来的蓝礼,那张脸庞之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色,安德烈无语地瞥了一眼,嫌弃地吐槽到,“不要过来。我可不是伊顿和马修那两个受虐狂。”
蓝礼但笑不语。
安德烈却瞪圆了眼睛,一副撇清关系的表情,“嘿,我说了,我们需要保持距离,你就是一个疯子,任何人和你过多牵扯的话,就会成为疯子。你知道,我的名声已经不太好了,现在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增添一条疯子的名目。”
蓝礼轻轻颌首,“所以,你知道你的名声不太好?难得,着实难得。”
安德烈拒绝再次回应,以寸光杀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蓝礼,毫不留情地吐槽到,“节省一点能量,你不是马上就要回去伦敦了吗?接下来还有一场硬战等着你呢,现在就消耗了能量,那多不划算?”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回去?”蓝礼直挺挺地反驳到。
安德烈也毫不示弱,“难道不会?”
蓝礼举起了双手表示投降,“刚才在上面,我的错,我太过冒失了,身体控制没有到位就试图完成动作,抱歉。”
突兀地就转移了话题,安德烈也是一阵语塞,无可奈何地瞪着蓝礼——
单纯地论口才,他们这群人,没有人能够和蓝礼抗衡,即使他也不行;只是在平时,安德烈更加洒脱更加直率,直来直往之间,和蓝礼也能够打成平手,但在空中的时候,伴随着地心引力的消失,所有的束缚和拘谨也都消失,情绪也就被放大开来,不知不觉间,安德烈就落于下风了。
但安德烈此时脑海之中却有另外的想法:
果然是疯子,即使是这样的时刻,蓝礼依旧能够保持理智和沉稳,上帝,他的脑袋构造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德烈认真地觉得,接下来几个月,他应该远离蓝礼一段时间。他绝对没有受虐倾向。
安德烈走神的期间,蓝礼已经转过身,向队友们表示了真诚的歉意。
刚才在空中集体做动作的时候,蓝礼至少有两次都出现了小失误,引发了连锁反应,如果不是队长经验丰富,及时伸手帮忙,估计他们就无法完成那些动作,只能提前降落——每一次跳跃之前都必须完成打量的准备,半途而废,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一个遗憾。
比起蓝礼来说,安德烈的经验就要丰富资深了许多,他已经尝试跳伞至少三年时间了,只是次数没有那么频繁罢了,但水平还是远远超过了蓝礼。比起蓝礼来说,“纨/绔/子弟”安德烈的生活就要精彩纷呈多了,挑战和尝试自然也就更加丰富多样。
不过,如同之前在法国攀岩一般,蓝礼和安德烈在皇后镇的相遇也是意外巧合,于是就再次成为了小伙伴。
“走吧,到镇子上喝一杯。”
蓝礼的声音打断了安德烈的思绪,他微蹙起了眉头,“我们很熟吗?”
“那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呢?”蓝礼没有回答,而是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收拾着自己的伞包,头也不回地迈开了脚步。
站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安德烈长叹一口气,但还是跟着迈开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