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格莱美来说,他们自然希望蓝礼能够登台演出。
一方面是因为“堂吉诃德”这张专辑已经成为了现象级作品,无论是格莱美给予六项提名的嘉奖,还是登顶公告牌专辑销量排行榜的壮举,这都证明了独立音乐人的强势抬头。
网络时代的草根文化和快餐文化,正在呼唤更加多元化的音乐作品,在大海捞针的互联网之上,独立音乐人的生存空间可以说更加广泛了却也可以说更加狭窄了。“堂吉诃德”的崛起过程中,油管、脸书、雅虎社区等网络平台都起到了重要作用,这与贾斯汀-比伯式的偶像歌手不同,而是回归音乐的实力作品,那这到底是流星划过天际呢?还是可以成为全新的趋势?
不管是哪一种,蓝礼在格莱美舞台之上的表演都具有重要意义。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蓝礼的演员身份。格莱美和奥斯卡一样,自持身份,不愿意像金球奖那样拉下面子进行炒作,高举娱乐至死大旗,丢掉自我的坚持和傲骨;但为了适应市场变化,他们还是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比如邀请偶像歌手出席,比如邀请话题人物担任颁奖嘉宾。诸如此类。
作为演员的蓝礼,过去两年时间里可谓是风头正劲,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爱疯了”和“抗癌的我”的票房大捷,以及金球奖双提名的如潮赞誉。这样一位话题人物,出现在格莱美舞台之上;更重要的是,不是以颁奖嘉宾的身份,而是以六项提名者的身份,他的登台演出,无疑是焦点中的焦点。
可以想象,推特实时话题榜以及观众收视率方面,绝对是一个重大的刺激!
面临重重困境的格莱美,他们迫切地需要蓝礼这样的话题焦点。即使他们今年拥有了阿黛尔、布鲁诺-马尔斯、坎耶-韦斯特等热门话题人物,但能够在提高收视率关注度的同时,保持格莱美的权威和格调,这自然是再完美不过的选择了。
所以,撇开蓝礼能否得奖不说,格莱美理所当然地希望,蓝礼不仅可以出席颁奖典礼,而且还可以登台表演。
“怎么?我拒绝表演的话,格莱美就拒绝我出席?”这虽然只是蓝礼的打趣玩笑话,但细细想起来,安迪却不能反驳,他轻笑地点点头,“我会和格莱美方面完成沟通的,如果他们真的无法接受的话,那不是我们的损失。”
坐在旁边的罗伊微微眯起了眼睛,“要不然,还是我和他们交涉吧?为什么我觉得,安迪这话中有话呢?”安迪是电影经纪人,他的所有工作重心都是侧重于电影的,格莱美对他来说,重要性确实有限。
面对质疑,安迪摊开了双手,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欢迎帮忙分摊我的工作。老实说,我最近有些忙不过来。”
柏林电影节不仅仅是欧洲三大电影节而已,同时还是进入欧洲市场的前哨站——不是商业层面的,而是艺术层面的。
欧洲的电影从业者们,演员、导演、制片、摄影师等等,这是好莱坞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他们对艺术的追求和执着,这是根植在血液之中的。如果可以赢得这些人的认可,真正的受益可不仅仅是欧洲三大电影节而已,在美国每一年颁奖季的学院公关之中,这都将受益匪浅。
在学院公关之中就有一种投票选项叫做,“英国票/欧洲票”,相对应的是“种族票”、“功劳票”等等。
这一次出差,柏林电影节就是安迪最重要的工作之一,他暂时不知道“超脱”的成品质量如何,但凭借着托尼-凯耶在欧洲的声望,他希望可以为蓝礼打开局面。重要性不下于美国本土的学院公关。安迪的工作,无比繁重。
罗伊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安迪,确认了他的眼神之后,也没有婆婆妈妈,干脆利落地点点头表示了肯定,“好,交给我吧,我先和泰迪-贝尔沟通一下。”
安迪微微收了收下巴,向罗伊示意了一下,表示感谢,“有任何需要的话,给我电话。”补充了一句之后,安迪就回头看向了蓝礼,“颁奖季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我今天专程赶过来,主要任务还是关于试镜的。”没有卖关子,安迪直接就说出了答案,“戏剧的试镜,还有电影的试镜。”
虽然说,刚才见面时的只言片语,蓝礼就已经猜到了,但此时得到了确认之后,笑容还是不由绽放了开来,“什么作品?”
“‘悲惨世界’。”时间紧迫,安迪有问必答,干脆地揭晓了答案。
维克多-雨果(victo)于1862年发布的长篇“悲惨世界”,作为文学作品名垂青史,而作为戏剧作品也收到了广泛的喜爱,先后多次登上各个国家的戏剧舞台,1985年,金牌音乐剧制作人卡梅隆-麦金托什(caron-atosh)将法语戏剧改编成为了英语,登上伦敦西区,从此开启了纵横戏剧领域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