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的喧嚣落幕,瞩目焦点沸沸扬扬,在这之中,蓝礼的名字几乎消失不见,似乎所有人都遗忘了这位过去半年炙手可热的明日之星,主流媒体的报道之上根本找不到蓝礼的身影。
不过,“西雅图邮报”是一个例外。这篇由伊莱-瓦拉赫撰写的社论,以“奥斯卡的危机”为标题,深入讨论了进入耄耋之年的奥斯卡正在面临的困境。
“……奥斯卡之所以能够立足于世界之巅,成为全球最受瞩目的电影盛世,其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创立以来的核心思想:不断探讨摸索电影艺术的高峰,寻求电影与生活、与社会、与人生、与世界的共鸣,在商业与艺术之间寻找到完美的平衡点,真正将第七艺术演变成为载入史册、流芳百世的文化现象……
……但是现在,奥斯卡却逐渐沦为一场公关游戏,丢失掉它的灵魂,也迷失了它的方向……
在今年的奥斯卡之上,凭借着’活埋’精湛演出收获了自己第一次提名的新人演员蓝礼-霍尔,却意外缺席了颁奖典礼的盛会。不是炒作,也不是傲慢,而是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地投入了表演工作之中,真正地诠释了’演员’这一职业的本质奥义。
但可笑的是,各大媒体却歪曲了霍尔的真实意图,认为这不过是一场公关秀。病态的,不是媒体,而是奥斯卡,因为这个曾经勇敢嘉奖了’午夜/牛/郎’、’为戴茜小姐开车’、’老无所依’的电影最高奖项,丢失了它的魄力和决心,逐渐沦为一场精心博弈的数学难题。
对于奥斯卡来说,霍尔的缺席,是他们的损失,而不是霍尔的。更为遗憾的是,霍尔不是学院流失的唯一一个人才。”
伊莱的笔触之下,以别样的视角审视了今年的奥斯卡,核心主题其实和“好莱坞报道者”等主流媒体没有区别,一样是在谴责奥斯卡,也一样是在表示扼腕和遗憾,只不过,伊莱却更进一步,认为奥斯卡正在丢失立足之本。
蓝礼-霍尔的缺席,就是伊莱最大的遗憾。
显然,连续三部作品的优异表现,蓝礼已经赢得了某些媒体的喜爱,他作为演员的专业、投入和才华,还是得到了一些认可。这对于新人来说,着实难能可贵。“西雅图邮报”虽然不是顶尖媒体,但是在西海岸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伊莱的这篇专题,让人眼前一亮,却又不会太过喧宾夺主。
“大卫-芬奇几乎缺席了大半个颁奖季的公关争夺,着手开始准备自己的下一部作品,对奥斯卡兴致缺缺;克里斯托弗-诺兰奉献了二十一世纪以来最出色的商业电影’蝙蝠侠:黑暗骑士’和’盗梦空间’,结果却连最佳导演的提名都没有获得。
丽莎-查洛登科(lisa-cholodenko)的努力惨遭无视,颁奖季之中更是受制于其女性导演的身份,困难重重;迈克-李更是日常无视奥斯卡,在赢得自己的第七次提名之余,对于前来美国出席颁奖典礼依旧没有任何想法。
罗杰-狄金斯(ror-deaks)第九次提名依旧一将难求,意兴阑珊地缺席了整个颁奖季的宣传;汉斯-季默(hans-zir)更是早早地投入了’加勒比海盗4’的配乐工作之中。
……当那些才华横溢的电影人们都纷纷对奥斯卡失去了兴趣,当那些兢兢业业的电影人们都逐渐沦为奥斯卡的边缘人物,学院所面临的,不仅仅是颁奖典礼缺少星光的恐惧,更是奥斯卡缺少质量、缺少权威、缺少深度的灾难……
颁奖典礼落幕了,却没有人再次提起蓝礼-霍尔的缺席,也没有人再次提起大卫-芬奇的沉默。这是奥斯卡的失败。”
奥斯卡落幕之后,各式各样的新闻报道争奇斗艳,“西雅图邮报”本来就不是顶尖媒体,他们身上聚集的焦点自然也十分有限,这一篇社论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讨论,但是在好莱坞内部却得到了诸多赞同和认可。
在一片讨伐声、赞扬声、议论声、热闹声之中,“西雅图邮报”另辟蹊径地发表了自己的观点,成功地占据了一席之地。
如果说“西雅图邮报”对蓝礼的关注,仅仅只是顺带的,核心主题还是奥斯卡,那么“公告牌”的一篇文章之中,就将蓝礼作为了主角。
众所周知,“公告牌”是一本彻头彻尾的音乐杂志,发布音乐产业的相关信息,但其实这本杂志经常也会发布一些电影的新闻,只不过专业性和权威性都不高,娱乐性又比不过“娱乐周刊”、“美国周刊”、“名利场”之流,影响力十分有限。
“公告牌”在文章里提出了一个十分有趣的观点,“巨兽蛰伏”。
他们认为,蓝礼缺席了奥斯卡,进入了一个短暂的蛰伏期,暂时远离公众的视野范围,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样一来,蓝礼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抗癌的我”的拍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