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姓萧的不给咱们活路,咱们就和他拼了!……拼了!拼了!”在一些别有用心之徒的挑拨下,大营门前的乱兵们很快就发起了进攻,用大刀、长矛狠狠劈砍起营门前的木栏、拒马,填堵壕沟,拉扯吊桥,大有毁门而入的意思。
这些人之所以如此胆大妄为,是因为他们心里觉得,大家都是并州出来的子弟兵,乡里乡亲的,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难道对方还真能下死手不成?几个时辰之前大家可还在一起喝庆功酒呢?再者说,他们是来投奔的,那个将军还会嫌自己的手下兵多吗?
可惜,萧逸心中却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这些乱兵就像是一堆生了虫子的烂苹果,如果隔离在外边,那顶多是让他们自己烂个干净,危害程度还可以控制,可一旦放他们进来,那就会糜烂全营,要知道,混乱也是会传染的,他要的是一支完全听命于自己的纯洁队伍,而不是这些杂七杂八的乌合之众;兵贵精而不贵多!
虽然说有些并州士卒却是仰慕自己的威名前来投靠的,可在生死关头,也顾及不到那么许多了……作为一军的统帅,他必须懂的‘舍得’二字,更何况乱兵中还夹杂着许多的西凉兵呢!放他们进来,那是引狼入室!
“玄甲军营重地,不可擅闯,尔等速速退去,再有攻击营门者,格杀勿论!”萧逸洪亮的嗓音一连喊了三遍,可惜,这些乱兵没一个听从劝告的,依旧疯狂的冲击着营门,他们只知道萧逸在战场上对待敌人很是凶狠,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萧逸对付起友军来,也是毫不手软的,该杀就杀,该斩就斩,战阵之上,除了自己的影子,萧逸绝不会相信任何人。
“好,既然不听良言相劝,那就休怪萧某手下无情了!”萧逸一手高举手中的斩蛟剑,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虽然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但眼睛里早已是杀机外露,“弓箭手听令,布阵,搭箭上弦,仰角七成半,准备!”
箭阵的最佳射击方式并不是平行射击,那样射出的箭头会随着空气阻力,慢慢的耗尽力量,一般来讲,八十步外就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了,而且也容易被敌人的盾牌所遮挡,最佳的箭阵攻击应该是选择仰角射击,利用抛物线的原理,当箭镞到达最高点时,就会利用重力加速度在敌人的头顶上从天而降,不但力量奇大,而且还防不胜防,可惜,这种简单的物理学原理,汉朝人还不懂,而萧逸懂!
“弟兄们不要怕,咱们有这么多人,他们不敢真的放箭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汉子,吓唬谁呀!……”看到萧逸指挥着弓箭手布阵,营门外这些乱兵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越发的嚣张了,不断的破坏着障碍物,步步逼近营寨,在这些人看来,萧逸在那就是虚张声势,自古以来讲究的就是法不责众,如今聚集在外边的乱兵至少有千余人,难道还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吗?借他个胆子吧!
营门内的玄甲军将士此时却是另一种想法,看着外边的乱兵就像是看待一群即将被宰杀的羔羊一般,心中虽然万分怜悯,但握着弓箭的手却丝毫也不能软,刚才他们看到自家统领大人微笑着摸鼻子时,每个人心中都是狠狠的一颤,他们知道,今天肯定要大开杀戒了,如今萧逸摸鼻子的习惯动作,那就是阎王爷的招魂牌啊!
“放箭!……”既然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别人了,看到乱兵已然逼近营门,再不阻拦就真有可能冲入大营了,萧逸果断的挥落了手中的斩蛟剑,顿时无数的箭镞就像一片乌云般向那些乱兵的头顶压了过去……
“啊!……救命!……快跑啊!”惨号声不断,箭镞犹如雨点般从天而降,许多人直接就被钉穿在了地上,头盖骨碎裂,胸腔洞穿,白花花的脑浆和喷涌的鲜血,顿时让这些乱兵们惊醒过来-----原来这个一脸微笑的家伙真的敢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