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奴心情正好,闻言也笑道:“喝得差点都回不来,要不是今天回门,估计他们夜里还会接着喝。我几个叔叔伯伯,喝倒之前,还大喊晚上接着喝呢。”
老船工笑道:“那就是真喝多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多,可转眼就倒下了。而那些装醉的人,往往满地打滚,乱喊自己喝多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大爷,来看你也是酒道中人啊,晚上没事,到我家喝几杯去,这阵子,你为了我的婚事,没少帮忙。”李青云笑着邀请道。
“没帮上什么忙,不就是多开几趟船嘛,又不是老汉我自家的油,用着不心疼,反倒是你给了不少烟,让老汉我白白承你人情。”老船工笑着婉拒,说再拉几趟,就回去做饭,最近几天老伴的身体不好,喝了李青云爷爷配的药,虽然病情有好转,但仍是没劲,不能操劳。
说话之间,已经过了河,而李青云的母亲早在河边等着,估计是等急了,要是再不回来,自己就去陈家沟去接人了。
几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是婶子大娘辈的,她们的丈夫也是抬盒子的人,同样在这里边等边说话。
见到几个男人的醉样,几个女人说什么的都有的,有的笑着说吃饱喝足,没有白掏力气抬盒子。而有的女人却骂自家丈夫,说也不看场合,喝多了耽误了人家福娃办事,有你后悔的时候。
陈秀芝则笑着安慰大家,说离天黑还早着呢,再过半小时回来也不算晚,这时段哪家亮灯了?
众人说着话,把盒子抬到了老宅。盒子里剩余的东西,要分一些给抬盒子的人。借谁家的盒子,还的时候,里面也要压一点东西,一块肉也好,一盒果子也罢,只要有东西,就说明你懂礼数,如果什么东西都不压,人家会在村里数落你几年,说你吝啬,说你抠门。
这事不用李青云操心,回到老宅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和杨玉奴回别墅,准备休息会。
路过巷子口时,却看到童童边哭边逃,她奶奶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在后面追赶,边追边骂。
“你这死妮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吃里扒外,我今个非打死你不可。说,你哪偷的钱给你妈邮去?是不是从我柜子里偷的?两千块钱啊,顶你爷爷两个月的工资了。你妈那个骚货都找好人家了,还会别来过年吗?你怎么就不长点脑子!”
童童的奶奶骂得很难听,语气很厉害,童童边哭边跑,没看清跑,脚下一滑,摔在小泥坑里。她奶奶追上来之后,不但不扶,反而用小棍在她屁股上抽了几下子。
“呜呜……别打了,我没有偷你钱……那钱是我自己赚的……妈妈向我保证过的,收到钱就买车票的……呜呜……妈妈肯定会回来过年的……”童童爬在泥坑里挣扎着大哭。
童童的奶奶就是李青云的大娘,虽然是至亲的长辈,但也看不惯她这种做法。
“住手!孩子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还不把她从泥坑里拉起来?”李青云速度再快,也没拦住,在几十米外边跑边喊。
杨玉奴也跟在后面跑,语气婉转的劝说:“大娘,童童这么乖的孩子,应该不会偷钱的,有话好好问,不要打孩子。这么冷的天,摔在泥坑里,身上都湿了,快把她扶起来,别冻病了孩子。”
“这是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瞎操心。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教训孙女?”大娘很横,本就李青云不顺眼,恨老人偏心,此时哪有好语气,扬起棍子,在童童身上又抽了几下子。
“小叔,小婶,呜呜……快来救我呀,我没偷奶奶的钱,那钱是我卖菜卖水果赚的钱,还有前几天压轿子的钱……”童童哭喊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泥坑里爬起来,逃到李青云身边,也不管身上有多少泥,就缩在李青云腿后面,不敢露头。
“到底怎么回事?李青木呢,让他出来,为了这点钱,至于把孩子打成这样吗?”李青云看到童童脸上还有巴掌印子,以及又脏又湿的全身,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心疼得不行。
大娘怒火难消,扬要棍,要打躲在李青云身后的小女孩,同时叫嚷道:“怎么回事?你问问这个死妮子干了啥好事?要不是木头无意中查看短信,还不知道这死妮子给她妈打钱了。自己不会打钱,居然让镇储蓄所的人帮她打钱。两千块呀,就这么打到那骚货女人的卡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