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
“价高者得?”
挺新鲜啊!
大厅里嗡嗡声四起,都是讨论着这种最新模式。
当然,也自然有人对拍卖会上的物件表示好奇,比如坐在最靠近舞台的大唐顶级大佬。
皇帝咧嘴一笑,笑容中带着恶趣,轻声对身边的大舅哥道:“辅机,你说,会不会是唐老四那怂娃偷偷拿了这些年朕赏赐的来拍卖?”
国舅爷也是咧嘴一笑,答道:“不可能,唐家老四曾经纨绔的时候也就只是声色犬马而已,没听说过拿家里的东西来卖。便是偷了东西来卖,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臣认为,有可能是唐俭的私藏,给了唐河上拍卖。”
一旁的房乔听得有些嘴抽,感情这两位好奇的不是物件倒是是什么,而是好奇物件的来源
而且,分明是挤兑……
要是唐俭听到,也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然后掏出一个小本本记录下来找个时机报复回去。
不过,房乔倒是真好奇今天拍卖的东西是什么。
也得怪唐老四,只说过今天晚上拍卖的是新作坊弄出来的物件,却没说到底是什么。
一千贯的投资,营造的期待感嗯,有些强烈。
听着场内的嗡嗡声,洛阳帅哥咧嘴一笑,再次一锤砸下!
嗡嗡嗡的声音再次停滞。
“啪!啪!”
洛阳帅哥将修长的双手伸至胸前,连续拍了两下,大声叫到:“上宝!”
不是上酸菜哈!
两个身穿短衫的汉子抬着一个木箱子小心翼翼从后面走了上来。
没看错,是汉子,唐老四倒是想搞点脑子里的服饰让女人穿上走上来,却最终没那样做。
伤风败俗不说,主要怕大唐的男人们把持不住啊!
低胸,嗯,这个玩意宫装妇人都是这样穿,无所谓。
阔是那若隐若现的短裙
陛下,您是看宝物,还是看女人去了?
房叔叔,眼神,眼神,别放错了地方,小心回家婶婶收拾你!
程叔,别乱动,你快结婚了,你叔丈就在你身后不远处!
这样,好么?
!!
咳,且说两个汉子将木箱子小心翼翼放到了王玄策身前。
洛阳帅哥缓缓打开盖子不是夜明珠,此处没有光芒万丈!
王玄策轻轻从箱子里掏出一个物件放到小桌子上。
这只花了仅仅几息时间,台下的大唐大佬们已经看神了!
那是一个看似透明的花瓶!
距离最近的皇帝揉了揉眼睛,是的没有看错,这不是皇帝的新装,是实打实的花瓶!透明,澄亮!
正是此时,两条光柱缓缓移动,最终照耀到了桌子上的花瓶上。
熠熠生辉!瓶肚地方,两只戏水鸳鸯活灵活现!
“嘶!”
皇帝深吸一口凉气,这玩意,比老子皇宫里的琉璃强多了啊!
一旁的长孙无忌已经惊呆了,这玩意,可比妹夫皇宫里的东西强多了啊!
房玄龄、程咬金、李绩、李靖,一个个目瞪口呆,谁知道自家作坊产出的东西是这个玩意?
五姓七家的主事也已经看呆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必须买下它!让那个一心想修氏族志的皇帝知道,李家,哼哼,内涵上还是差很多!
在二楼安排灯光的唐老四很满意楼下的状况,更满意洛阳帅马仔的动作。
只见王玄策再从箱子里拿了一个同样的花瓶出来。
这才笑着朗声道:“诸位,这便是今晚的第一件拍卖物品,名为‘琉璃鸳鸯瓶’!若是谁家儿女结亲,能有此物,必然响誉长安!此物,底价五百贯,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十贯!”
嘶!五百贯的价格,好高啊!
西市那些番邦商人带来的琉璃最高也才一两百贯而已!
不过,这东西比起西市、东市那些番邦商人带来的琉璃
“八百贯!”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想起,那厮有些黝黑,笑着说道:“俺老程新婚在即,此物正好讨个彩头!”
二楼的唐老四有些愕然,程叔,俺没安排你当托啊,您是认真的?
台子上的王帅哥也有些惊讶,宿国公这是自家的啊!
莫非,这是东家安排的?嗯,应该是这样了!
纵横派的人脑子就是转得快,王玄策立马笑道:“宿国公出价八百贯,可有价格更高的?鸳鸯戏水这可是个好兆头,作为聘礼、嫁妆,可都是无与伦比,相当有面子哟。”
王玄策的话深深刺激了在场的王公大臣。
前些日子,近亲结婚不是传得沸沸扬扬么,说不定皇帝也有心思换女婿啊!这东西要是拍下来,等某一天国舅家那个小子没机会了
啧!就这么办!
一个明显比宿国公更壮实的黝黑汉子站了起来道:“某,出一千贯,届时用来给吾儿宝琪求亲挺好!”
王玄策对着尉迟恭拱了拱手唱喝到:“吴国公出价一千贯,可有更高的?”
“某出一千二!”
“一千五!”
王玄策来不及唱名,宾客们的叫价已经此起彼伏!
“哼!某出三千贯!正好某家二娘子正好生了个丫头,适逢其会!”
荥阳郑家的在长安的主事站了起来将价格加到了三千。
这个价格已经是西市琉璃的十五倍了!好多家庭开始望而退步。
皇帝的脸却是变得铁青。
郑家二娘子是谁?
郑观音的堂妹,荥阳郑秀婉。原本是皇帝看上的,后来被魏征搅和,嫁给了陆爽。当着皇帝的面子提及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女儿,朕的面子呢?
说好的,我收了大嫂,你们郑家支持我呢?
“哼!”
冷哼一声,皇帝淡淡道:“三千五!”
没等王玄策唱名,郑氏主事对着皇帝拱手道:“圣人,敢问唐四郎定下的规矩算数?”
楼上的唐老四已经有些想取消拍卖会了。
郑家在长安的主事是傻子么?
问这样一个送命题?
还是送自己命那种!
好在皇帝虽然叫了价格,却没打算破坏拍卖会,点头答道:“自然!”
得到这个允诺,郑氏立马报了价:“郑氏出四千贯!陛下若是再加价,臣甘拜下风。”
“五!”
千贯二字还没出口,皇帝突然觉得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身一看,是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