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未必如此。
而程咬金若是协助晋王攻打长安,就不得不考虑其身后的薛、刘、郑联军。
薛万彻的右武卫是与程咬金左武卫齐名的强军,刘仁轨麾下的水师更是精锐,甚至就连郑仁泰召集起来的荥阳郑氏最后一点私军也不是乌合之众……滚
这样一支军队在身后虎视眈眈,程咬金还敢依附晋王么?
变数实在是太多。
又一艘舟船出现在河面上,正乘风破浪横渡而来,殷秦州眯起眼睛看去。
须臾,有斥候来报:“右屯卫副将王方翼,奉越国公之命觐见大帅,不知大帅是否会见?”
“王方翼?”殷秦州蹙眉,这个名字他并不熟悉。
殷元道:“此人据说乃太原王氏远支,不过血脉已经极为淡薄,故而并未受到太原王氏的扶持,原本在安西军担任斥候,房二西征大食之时将其收入麾下,然后带回长安安插在右屯卫统领斥候,是一员剽悍精明的战将,极得房二之信任。房二被太宗皇帝褫夺右屯卫大将军之职,离开之时便授意高侃、程务挺、孙仁师、王方翼等人主持军务,对房二言听计从、死心塌地,就连李道宗奉皇命接管右屯卫想要插手军务,都被这几人顶了回去。”
殷秦州道:“原来是房俊的心腹亲信?那就得见一见了,听听房俊有何言语。”滚
回头对斥候道:“让他过来吧。”
“喏!”
斥候退去,小半盏茶功夫将一员顶盔掼甲、英姿勃勃的少年将领带了过来,正是王方翼。
王方翼龙行虎步来到殷秦州近前,先是目光灼灼的与其对视,气势上半分不落下风,殷秦州左右亲兵见状大怒齐声呵斥,王方翼面不改色,这才施行军礼,单膝跪地:“越国公命末将前来,传达一句话。”
殷秦州饶有兴致的看着王方翼,道:“讲!”
时至今日,房俊擅于发掘人才、调教人才的名声早已朝野咸知,几乎每一个被他留在身边、悉心栽培的年青人最终放出去都能独当一面,这份能力着实令人眼红。
地位来自于权势,而权势来自于派系,当自己的派系里拥有无数前程远大的年青人,自然是保证自身地位权势的最好方式。滚
眼前这个王方翼敢于在数万左侯卫兵卒虎视眈眈之下依旧与自己对视,面不改色气息稳定,这份胆量气魄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足以见得这少年之不凡……
王方翼大声道:“越国公有言:老子就在玄武门等着殷秦州,他若敢来,不仅让他全军覆没,还要他阖家抄斩!”
此言一出,顿时好似捅了马蜂窝一般,周围的左侯卫将士勃然大怒,纷纷叱责喝骂。
“娘咧!找死是吧?”
“胆敢对大帅无礼,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咱们会否全军覆没暂且未知,但你这混账身首异处却是立刻!”
“大帅,请斩此獠!”滚
……
周围鼓噪纷纭杀气腾腾,不少兵卒红着眼睛撸起袖子就要扑上来,王方翼却淡然处之、神情不变。
殷秦州摆摆手,不悦道:“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况且咱们与越国公是敌非友,岂能斩杀他的麾下大将惹人耻笑?速速退下,不得无礼!”
安抚了怒火冲天的兵卒,这才饶有兴致的看着王方翼,问道:“玄武门外战况如何?”
王方翼没有透露丝毫实情:“越国公勇冠三军,右屯卫骁勇无敌,柴哲威早就是手下败将,击溃其军、俘虏其帅也不过是反掌之间耳。大帅若是不信,大可以提兵渡河直抵玄武门下亲眼看一看。”
想从我口中探知虚实您是甭想了,果真想知道您就自己去看看。
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那个胆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