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处理了我们,或许短时间不会有所变化,但是十年后,二十年后,你能笃定夏心诚发展起来的庞然大物,就一定不会倾斜吗?”
“会变的,只要是人,他就一定会变,到时候他就是下一个阮合,就算他能保持本心,下面的人呢?会吗?”
“知道我们为何要联手垄断打压他吗?不是因为他威胁到我们了,而是他扰乱了游戏规则,我们流失了大量人力资源,产能效率大降,只是想让他吃吃苦头,加快他崩塌的进程而已。”
“就算我们不出手,他按现在的模式坚持不了多久,市场决定走向,你问他是不是一直在亏损?要盈利就必须这样做,大环境如此。”
“原因很简单,这群羊原本有狼追的情况下,是跑得很快的,现在变懒了,大部分市场的流动资金是我们和大树共同运作的,我们是借的,本金+利息是要还的。”
“现在变成这样,有人比我们还着急。”
“这也能怪我们吗?”
说完这一切,阮合缓了缓激动的心情,再次点燃一根特供。
书房一时间鸦雀无声。
哭悲和沉默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神游物外。
车厢从不参与车头导行工作。
而刘向阳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确是在认真思考的。
此刻他脑海里想了很多敏感说都不能说的事情,不过最后都化作了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是那些穷苦人民的脸。
半晌。
他沉声说道:
“歪理邪说!”
“最初的红心你忘了吗?我绝不相信是大树让你们这样做的,从头到尾你都刻意淡化了一个事实。”
“利益分配!”
“问题就来自这里!”
听到这句话,阮合浑身一震,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缓缓的低下头抽烟。
你说这个,他无话可说。
他是人,不是圣人。
赚了钱,当然第一时间想的是自己。
这是人的本性,人之常情。
你赚了2000万,你会只留十万,捐1990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