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已经在给受伤的伤员进行腹部清理、消毒,少年已经清醒,紧张地看着平安。
“没事的,相信我,我跟师傅会让你好起来的,以后还要回家孝顺爹娘呢。”
平安接过林峰手中的药,“林峰,你抬起他的头,这位哥哥,喝下这药你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少年的求生欲很强,哪怕那么虚弱,他还是点了点头,配合林峰喝下了药,一滴都没洒。
孙思成很快用沾了麻药的银针在他的腹部扎了十几针。
这套针法首先是止血,再就是进一步局部麻醉。
孙宏宇本待转身。
“堂叔,您如果能抽些空,就在这里看看吧,这么多伤员,不是靠一两个人就行的。”
孙宏宇不再推辞,他太想看这场手术了。
不多时,麻药起作用了,少年沉沉地昏睡过去。
平安没跟师傅推让,这个少年的伤很重,师傅从没有做过这么大的手术,怕是应付不来。
孙宏宇自觉地站在后两步的位置,平安主刀,孙思成副手,如意端着盆,防止肠子再次滑落,林峰站旁边当助手,青石、吴钧则站另一边退后两步的位置。
他们俩是练胆。
少年的小腹是被刀捅进去的,足足寸半宽,平安想检查内脏的破损只能将两端的创口再各延长一寸。
孙宏宇是第一次见平安手术,他站在那仿佛石像一样定住了,这个喊他叔爷爷的孩子,只见他稳稳地用刀划破了伤员的皮肤,再一层层切开他的肉。
他当了二十多年的军医,每日都接触伤员的血,几乎都麻木了。
但接下来平安做的,差一点让他控制不住肠胃的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