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叹气:“的确是这个理,穷人只能有穷人的办法,但不利于控制病情,我确实不能再降药价,今年药材减产已经是必然,我们这里总的来说还可以,越靠北越旱,不过我孙家最北边没什么药庄,药谷更是没有。”
平安心一沉:“我得让我爹再多备点粮食。”
孙思成小声道:“现在粮食价钱还没有涨,我把你放我名下的银子给你进了货,药材、粮食都有,到时候总要赚一点,不过这些不能跟家里人说。”
平安张着小嘴好一会才闭上:“师傅,您对我真好,我也想到这,还不好意思跟您讲,对了,春上我让方叔给我买了二百两银的粮,放哪我没管,也没人知道。”
孙思成乐起来,这孩子真像他,好医,也好钱。
他家两个儿子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从小娇生惯养,哪里知道缺钱的苦?这肯定不行,回头得加强这方面的培训,不然等他老了,百草堂怎么办?
“过几日阿妩师傅要来了,你跟着学学琴棋书画,抽空练练马。”
平安苦着小脸:“这些日,忙着亲爹的事,亲爹走后又忙娘生妹妹的事,先生的功课还没有停,您这也不能停,清晨还得习武,大小武师傅严的很,师傅,您说我哪里还有时间学琴棋书画?骑马的时间倒是有,清晨一并骑了。”
孙思成轻笑出声:“我不管,琴棋书画必须得学,都得会点,精通只要选一两门。”
阿妩撇撇嘴,爹对平安哥哥真是好,对自己两个哥哥可很少这样笑,笑的眼都不见了。
不过家里两个哥哥都不敢像平安哥哥这样跟爹说话。
“师傅,上午要敢抽时间,先生肯定要骂我,下午要不抽一个时辰,晚上我自己看医书,不懂的再问您。”
“平安,我也缝了不少猪皮,就是没有你缝的好,不快也不平整,针脚还丑,如意也不怎么样,可能我们缝衣服都不行,不过将就用也行了,学会了也无用武之地。”
孙思成的语气茫然起来。
前些天,一个同样腿受伤的人,跟汪清差不多的情况,他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人家忙不及摇头,现在的人情愿承受有可能不好的结果,也不愿意动刀,这让他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