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私心。
几样凑起来,当日晚上,万长生就发起了高热,整个人都烧的有些迷糊,幸亏孙宏宇在厢房住着,又及时给受惊的梅娘安了胎。
梅娘到五月底或是六月初就得生了,如果现在生产,就早了二十多日,对孩子对大人都不怎么好。
孙宏宇当即就把长生背到自己的屋里,让童苗去陪梅娘,对梅娘声称长生可能得了风寒,住一起会影响孩子。
梅娘自是深信不疑,孙叔是家人,医术又好,照顾相公比自己当然要强的多。
万长生一夜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在孙叔的房里,自己全身酸疼,软而无力,心知自己是病了。
刚靠起来,孙宏宇走了进来:“醒啦?好些了吗?这么禁不得事?”
万长生眼一下子就红了,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叔,我舍不得孩子。”
“你是傻瓜吗?孩子明明说了不走,已经上了你的族谱,姓了你的姓,也答应了两家共有儿子,他常春风还待怎地?
真是闹起来,咱也不怕,不说大公子当靠山,就是我,也能找大将军,大将军跟他儿子都答应过我,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就去找他们。”
万长生摇摇头,声音哽咽:“叔,我是担心平安长大会怪我耽误了他。”
“你呀你,还是糊涂呀,平安这孩子将来要什么不能自己挣来?他需要那个亲爹?不需要,你等着将来做老太爷吧。
长生,真心待他,他就是你嫡亲的儿子,别的孩子我不敢说,平安不是负义之人,这一胎是儿是女都好,是男孩,就是两个儿子,是姑娘,刚好一对儿女,别想这些没用的。
天已经亮了,起来跟我去医堂,我昨日跟你娘子说怕你是风寒,今晚回来还是住我这里,以防万一被你娘子猜疑了,我还想她到月生产。”
万长生点点头,刚下炕,人竟晃了晃,孙宏宇一把扶住他,一边叹气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