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娇娇松了一口气,她亲眼见相公就那样倒下去,是她错了。
可她愿意的吗?女儿也是她心头肉,明明记得是拿了药的,定是那个婆子弄丢了。
“爹,肯定是那个花婆子故意不带药害萍儿,你们可替萍儿打死她赔命?”
齐山行点点头,心里很是无奈,许多人都可以证明,花婆子只是去抱小小姐,分明娇娇说药会自己带。
他除了发卖了婆子,能怎么地?发卖是避免那人被女儿打死,死契的人也不能莫名其妙的就能断人生死,如此,齐家别人会怎么看?
他的孙儿孙女日后会被人怎么看?齐家生意可还做?
齐娇娇全凭一口气撑着,听婆子已经打死,相公也无事,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父子俩走到堂屋。
“爹,妹妹如果知道她已经和离,说不定还要发疯,我觉得可以给她服些药,直接送到远一点的庄子,带几个身高力壮的婆子,待她想开后再回来。
盛儿已经九岁,我们跟他说清楚,事情都不要瞒他,我们给他两种选择,一是过继给我,我给他一个身份,二是问他愿不愿意回陈家。
据我所知,那个庶子不成器,前两年,陈家老两口都悄悄地看过他,不是一点情意没有。”
齐山行点点头,他心里对这个外孙还是很疼的,知识识理,斯文懂事,也许回陈家比过继要好。
齐家父子没想到的是,当他们一五一十跟吴盛说了家里的事,并让他做选择。
少年红着眼问:“我爹真和离了?就那么走了?”
齐威点点头:“他那样狠心,走了也好。”
少年摇摇头:“我爹不狠心,我娘才狠心,几年前我无意中看娘在烧东西,是爹的旧衣还有一张纸,现在想想,分明是路引,她不让我看,外祖父,大舅,我已经九岁了,不小了。
这些年我爹如何待我的,我心里清楚的很,他待我如亲子,我却不能告诉他实情,外祖父、大舅,送我回陈家吧,那才是我该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