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粉墨道“谢主子。”直起身,跪在地上,等着责罚。
锦袍男子用鞭把儿挑起华粉墨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这才道“你可知,本王最是厌恶你这满脸妆容的样子?”
华粉墨道“西锦衣卫来寻六王爷,属下没有机会洗掉这些胭脂。”
锦袍男子冷哼一声,道“脱衣!别糟蹋了这么好的料子。”
华粉墨的手指抖了抖,终是解开了衣带,退下外袍和亵衣,将长发轻轻盘起,以发簪束于脑后,露出布满伤痕的背脊和纤细优美的脖颈。
烛光中,那些伤痕呈现出深浅不一的颜色,有新又旧,相互交错,却无法新旧更替。
华粉墨的腰肢比女子还要纤细,单看背影,定会认为这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
这些狰狞疤痕,虽然丑陋,但却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唯美、血腥、柔弱、暴力,交叉出一副别具味道的香艳。
锦袍男子的呼吸重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华粉墨的背脊。
华粉墨绷紧身体,小拇指竟在微不可查的颤抖着,他大声道“请主子责罚!”
锦袍男子眼神冰冷,呵呵一笑,道“看来,你已是急不可耐了。很好。”放开长鞭,围着华粉墨转了一圈后,突然扬鞭,狠狠抽在华粉墨的后背上。
华粉墨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前扑,趴在了地上。
背后的伤口处渗出血,沿着他的脊椎流淌而下,穿过裤腰,没入两股之间。
第二鞭和第三鞭紧接着落下,毫不留情。
华粉墨攥紧拳头,汗水滴答落下,口中的闷哼变得支离破碎。
锦袍男子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竟深吸一口气,道“还是你的味道令本王愉悦。”
四、五、六鞭相继落下,华粉墨的妆容花了,混合着汗水滴落在他的手心里,绽开一朵脏兮兮的小花,就像他。
空气漂浮着血腥和残忍的味道,华粉墨却拒绝去闻,他关闭所有的感官,就当自己死了。
可悲的是,他不能死,他还有牵挂。
锦袍男子抽下地七鞭的时候,他气急败坏地吼道“本王让你去抓兔子,你却瞎了眼,分不清孰真孰假。本王要你何用?!”第八鞭抽下,“那兔子明明都跑到你眼前了,你却被一叶障目,将人放走了!犯此大错的人若非是你,本王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华粉墨咬牙道“粉墨……知错。”
锦袍男子第九鞭抽下,诡异地笑道“好,你知错就好,乖乖受罚,让本王疼你。”
华粉墨道“粉墨自请十鞭,请王爷消气。”
锦袍男子怒道“好!你很好!”扬起手中黑鞭,就要狠狠抽下。
这时,暗门处走两人。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拎着一个胖乎乎的人。
陆野踪道“主子,人带来了。”
洪霞子道“主子若不方便,我等先退出去。”
锦袍男子扔下黑色长鞭,走进青纱中,坐在虎皮塌上,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后,才道“把衣服穿上,你的刑罚,先记着。”
这个时候让穿衣服,无异于再抽上二十鞭!
待血干涸,嫩肉与衣服相连,想要扯下衣物,便如同撕肉,堪称酷刑。
然,华粉墨却一句也没说,只是伸出湿淋淋的手,抓住自己的衣物,一点点收紧手指,将其攥入手心,而后一咬牙,将衣袍穿在身上,系好带子,站起身,退到一旁,垂眸站好。
洪霞子见陆野踪一双眼睛都落在了华粉墨的身上,当即一甩脸,小声骂道“老色鬼!”
陆野踪立刻收回眼神,小声呵斥道“混说什么!”看向青纱中的锦袍男子,“主子,我们两个老东西幸不辱命,带回了……”
话音未落,唐佳人的腰带断裂,她直接掉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哼。得,无法继续装昏了。
唐佳人一落地,立刻装出特怂的样子,颤声吼道“我瞎了吗?为什么看不见?”伸手就去扯头上的黑布袋。
洪霞子和陆野踪同时出手,各压住唐佳人的一只肩膀。
洪霞子冷笑道“还没瞎!过一会儿就不知道了。”
唐佳人猛地吸了口气,惊叫道“什么人?!放开放开,你们抓着老子不放干什么?”
华粉墨的眼皮轻轻抖了抖,抖掉一颗浑圆的汗珠。他在不动声色中抬起眼,看向唐佳人。他的眸光清冷,好似浑然不知道身体有多痛。
洪霞子和陆野踪同时卸掉唐佳人的两只胳膊,不让她摘掉黑布袋。
唐佳人惨叫一声“啊!”汗水瞬间湿透衣衫。她长这么大,还从未遭过这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