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萧凌玉和萧凌烨俩姐弟的命运,是被人打砸抢花,被人打伤打残时给改变的。
那是他们一家厄运的终点,也是他们命运里程的。
不强大的人,永远被人欺负。
所以,萧凌烨强大了,萧凌玉也变强大了。
然而,谁也无法想到,小童却终结了他小小的命运。
当萧凌玉匆忙赶回去时,连小童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萧妈妈气得又打又骂又指责。
萧凌玉哭得伤心欲绝,悔恨交加。
可那又如何
小童还是去世了。
小童在去之前,最想要见到妈妈,可他没有见到。
他瘦瘦小小的身子躺在病床上时,小小的眼神,一直看向外面,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因为奶奶告诉他,妈妈会回来的,妈妈会回来看他的。
妈妈回来一定会好好抱一抱他的。
他也想妈妈,他想妈妈抱抱。
只要妈妈抱抱他,他死了,也无遗了。
可到了最后,他没有坚持到妈妈的回来,带着遗憾去世了。
萧凌玉眼角的泪水如雨下。
她慢慢坐在地上,靠在门板上,全身不断的颤抖与伤心。
即使她后来已经有了自己的一翻事业又如何
即使她已经能力报仇,又如何
可小童小小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
小童生前最想要的就是妈妈的抱抱,但萧凌玉那时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又何以会给他一个拥抱呢
直到小童去世,萧凌玉才真正的明白。
小童是最无辜的
然而,她却把一切罪名都加注在小童身上。她把一切痛苦与绝望的来源,也同样加注在小童上,把一切都怪罪到小童身上。
这是她这个当妈妈最无能也是最残忍的表现。
小童的去世,除了小童的遗憾,又何曾不是萧凌玉自己的遗憾。
在重生回来之后,她除了凌厉毫不留情的报复之外,就是她努力又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小童的到来。
重新回来到现在,萧凌玉一直压抑着自己,从没有放肆的哭过。
可刚才宫老爷说出那些花名时,勾起了她残忍的回忆。
在宫老爷子来之前,她一直以为兰洪兴只是为了来找萧家的麻烦而抢的那些花罢了。
现在才明白,兰洪兴,哦不或许是兰洪兴抢花的背后,是另有其人,看出了这些花的价值,所以就让兰洪兴借家陈家的名义,把这些花抢走了。
当时,兰洪兴打砸东西,打伤了人时,他们家报警了。
可派出所那边,以私人恩怨为名,根本就不给立案。
即使后来,他们告上县警署局,要求兰家以故意伤害罪,打砸罪,抢劫罪,抓捕兰洪兴等人,并要求赔偿,也同样没有人理会,也一样以私人恩怨为名,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现在想来,那抢花的人,肯定有一定的权势,才能得到县警署局的包庇。
如果单单在镇派出所,因为兰洪兴他爸认识那副所长的原因,告不了,那情有可原。
但这么大的一个事,连去县里都告不了,再加上萧爷爷等人回来了,在县城也有一些关系,但偏偏还是告不了。
那就绝对有原因的。
现在那个原因很显然,就是那个抢花的人是有一定身份的人,所以,他们萧家才会告不了,只能忍气吞声的吃着这个大亏。
所以,其实,她还有一个未曾谋面的仇人。
说仇人,还真不过分。
如果那人真是看中她家的花,只要带着诚意来她家,不说卖,送也有可能把花给送出去。
然而,那人偏偏让人过来抢,砸了东西,伤了人,还不能让人去告状。
重生回来,她毫不手软。
陈家,赵家已经没了,陈然,赵玟曼,也已经报复了。
至于,那个未曾谋面的仇人,这一世,如果不动也就罢,但只要他还使上辈子的手段,她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对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玉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突然房间外面响起敲门声,萧四婶很是关心的问道,“我好像听见了哭声是你在哭吗”
萧四婶听萧小辉说萧凌玉身体不舒服,立刻跑过来看一下。
正当她想敲门时,似乎听见了隐隐的哭声。
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听了片刻之后,很是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萧凌玉被惊醒了,她迅速擦了一下眼泪,极力表现如常的说道,“四婶,我没事。我没有听在哭,你听错了”
她只是沉浸在上一辈子那转折的命运,却忘记了,外面很多人。
萧凌玉虽表现的很正常,但哭过和没哭过的人,这声音却表现的很不同。
萧四婶皱着眉头,很不相信的说道,“不对。玉儿,你开开门,让四婶瞧下。”
之前说不舒服,现在又听到了哭声,她绝不会相信萧凌玉没事。
不确定一下,她一点都不放心。
萧凌玉哭没哭过,她当然知道。
所以,她是绝对不可能打开门的。
她说道,“四婶,我真的没事。外面很多客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身体不舒服,无法招待,你帮我招呼一下吧”
瞧着萧凌玉如此倔强,萧四婶也无法。
总不能撞开门进去吧。
萧四婶说道,“那行,我去招呼客人了。你有事就跟四婶说,知道吗”
“好”萧凌玉点头应道。
等萧四婶离开后,萧凌玉暗暗松了一气。
她倒是有些意外,四婶的耳朵竟然如此灵敏。
萧凌玉不知道的是,耳朵灵敏的可不止是萧四婶。
外面那些受过训练的黑衣人,宫天昊和江韬,他们都听见了那“悉嗦”的隐隐哭声,虽极力隐忍,又隔了一道门,但敏锐的听觉,还是让他们听见了屋内的泣声。
宫天昊和江韬皱了皱眉头。
难道萧凌玉被今天上午刺杀的一幕给吓坏了之前一直隐忍着没哭,怎么留到现在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