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错愕地四处张望,脸憋得通红,想笑又不敢笑,满脸窘迫。李钰彤突然发现周围有些静悄悄的,四处扫了一眼,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她不解地问张清扬“怎么了”
“你刚才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嗯你回想一下自己说了什么。”张清扬心说刚才还感觉她不那么笨了,没想到她又愣头愣脑了。
李钰彤回味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好像是“老娘去给你白干一个月”,她突然间明白了,脸胀得通红,气得拍了下桌子,对着四处吼道“看什么看,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张清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和李钰彤在一起,真要做好各种应急的心态,否则心脏会受不了的。周围的人都在窃笑,有的男人同情地看向张清扬。
“喂,你不是瞧不起我嘛,那我就去给你干保姆,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我不需要保姆,再说你恐怕照顾不了我”
“你怎么了,你不是人吗你不就是当个大官吗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那眼光也不用这么高你不是想帮我吗你不是要给我找工作吗那好啊,就让我去你家试用一个月,怎么样”李钰彤夺夺逼人道。
“你是认真的”不知道为何,张清扬心动了。
“当然,你不是说我不行吗连个保姆都不配吗我偏要证明给你看,如果我干得好了,你不能瞧不起我”李钰彤拍着桌子说道。
“我可是很苛刻的,你”
“我不怕”
“那我和老婆商量商量”张清扬有种想笑的冲动。
“哼,那就这么定了,你这么大的官,住很大的房子我明天就搬你家去说好了,第一个月不要钱我要是做好了,你就给我工钱。我就不信了,我李钰彤连保姆都干不好”
张清扬突然回忆起之前的事,当初冰冰就对他说过,李钰彤当时找不到工作,就说不行就给别人当保姆,真没想到这句话现在应验了
菜上来了,张清扬的手机此时响起,他没想到是家里打来的。
打电话的是母亲张丽,她在电话里说“儿子,你爸回来了,要不今天回家住”
张清扬说“不了,今天太晚了,我现在和朋友吃饭呢。”
“你这小子,还和他生气啊”张丽苦笑“你们父子啊,真是的,怎么能因为工作上的分歧闹矛盾呢”
“妈,不是,我”
“臭小子,你明天回来,我想和你谈谈。”电话被刘远山接了过去。
张清扬一愣,随后点头道“好。”
“双林的省长基本定下了。”刘远山又补充道。
张清扬握着的手一颤,胸口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似的。
第二天上午,监察部召开例行工作会议。陈洁在会上安排布置了下阶段的工作重心,各位副部长都发了言。散会后,陈洁将张清扬留下,说有事商量。张清扬跟在陈洁身后走进她办公室,陈洁亲自泡了两杯龙井,与他面对面坐下。
张清扬吹着杯中碧绿色的叶子,望着小嫩芽缓缓在水中展开,杯中水渐渐泛绿,便感叹道“据说品龙井,观其在水中的变化也是一种享受,过去还真未曾体验过。刚才偶然一见,心中还真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陈洁微微一笑,把双手交插放在小腹处,这是她思考时习惯的动作。她说“是什么一种别样的味道”
张清扬摇摇头,含笑道“不太好说。”
“呵呵,你说得对啊,世间只有感觉最真,有些事是无法表达出来的。”陈洁点点头,话锋一转,“就拿这官场来说,从古至今,又哪有一个正统的说法”
“部长,您今天找我有事”张清扬把端着的茶杯放下了。
陈洁点头道“你也知道中组部要对全国的干部进行一次调整,我们监察部虽说不上要害部门,但下面各厅局、处室等中层干部也有几年没有大的调整了。我最近寻思是不是调整一下,年纪到站的该退二线的就要退,早些让年轻干部上来,对工作也有好处。”
张清扬立刻赞扬道“不错,现在的确是好时机,我们部里有一大推中壮年干部,该培养的梯队就应该早日让他们拿到实权。您要是不说,我都想向您建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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