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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荣心说你相信我,并不代表张清扬那小子相信我。虽然我表面支持搬迁,可是傻子都知道我是反对的。而严立宽就不同了,谁知道他是怎么在市长面前表态的当初那小子提的计划说两边都不得罪,两边都答应,只适合用在严立宽的身体,却不适合用在他的身上。王昌荣打了个机灵,他突然发现已经被严立宽给耍了。王昌荣现在只希望白灰厂搬迁一事不要出现意外,他可不想在退休前成为市委书记与市长间斗争的牺牲品。
朱天泽望着王昌荣微笑,心里却想着市长如何在白灰厂的事情上栽跟头,他要在这件事上反击。
“立宽,你可要想清楚,朱书记就是这个意思,关键时刻你不能掉链子”坐在严立宽办公室里的沙发上,王昌荣有些着急地说道。
王昌荣最近总感觉心神不宁,从朱天泽那里回来之后,心里十分的不安,连晚上睡觉都难以入眠,无奈之下,几天后他又来到了白灰厂。
严立宽表面上挺放松的,微微一笑说“表叔,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上次就和你讲过了,你放心。”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王昌荣的呼吸都紧张起来。
“我在想想。”严立宽有些为难地说“你也知道,白灰厂现在一但有事,市长就会怪罪到我的头上。”
“你不想得罪市长也不想得罪书记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王昌荣有些生气了。
“表叔,要不然你动些手脚我装不知道就行了”严立宽似笑非笑地说。
“你什么意思”
“表叔,你也不想想,假如以后市长查起来,把闹事的责任怪罪到我的头上,我怎么办”严立宽摊开双手,很无奈地说。
“立宽,可是朱书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想在这件事情上给市长制造麻烦,我们总不能”王昌荣现在也觉得这问题棘手了。
严立宽语重心长地说“表叔啊,你真以为书记能斗得过市长吗上次我和市长接触了两次,感觉上”严立宽说到这里摇摇头,回想起上次,张清扬三言两语就道出了他的小九九,他现在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王昌荣猛烈地吸烟,半天没有说话。见他不说话,严立宽明白自己道中了他的心病,便接着说“表叔,你马上就要退休了,我可不想你和我共同成为书记与市长斗争的牺牲品,再说你从政这么多年,假如有人想搞你,你”
王昌荣面如死灰。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他在新北区工作这么多年,风评一直不好,要么传他包养大学生,要么传他贪污受贿,虽然是传言,但是王昌荣清楚这些话多半是了解自己的人传出去的。他这辈子只有两种爱好,一是金钱,二是女人,可以说自从成为市委常委、区委书记以后,钱是大把大把的来。如果现在有人要动他,那是轻而易举的,他可不想在退休前出事。
严立宽接着劝道“表叔啊,我们再等等,看看市里那边是什么结果,我们再有所行动,虽然可能被领导看不上,不过还是安全些好啊”
王昌荣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临走前他回头说道“立宽哪,你的政治觉悟比我高”
王昌荣走后很久了,严立宽还坐在那里发呆,其实他现在心里也没底。辽河市官场中的任何人都明白,新北区白灰厂现在是书记与市长斗争的棋子,严立宽现在心中做着艰难的决定。虽然他被张清扬的智慧所折服,但是如果现在就让他选择,他还不敢。
就在他犹豫不定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张清扬的秘书牛翔打来的。
“是严厂长吗我是张市长的秘书小牛。”牛翔很是客气地说。张清扬让牛翔打这个电话,是有其深意的,他可不敢摆架子。
“哦,是牛秘书啊,有事吗”
“张市长想和你谈谈白灰厂新址的事情。”
“哦,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你来桃园宾馆五号楼的401房间,我和市长在这等你。”
严立宽答应一声挂了电话,不明白张清扬怎么会约自己到桃园宾馆见面。一般来说,领导会见下属有三种地点。一种是办公室,这自然是普通的身份关系,正常的谈些工作而已;另一种是在家里,是比较私下里的接触,一般不会谈要紧事,只是随意的扯淡;第三种是在宾馆酒店中,这就有些说道了。一般来说领导请下属到他常休息的宾馆房间里谈事,就说明是绝对的信任你,并且是要和你谈些隐秘的事情。
“市长,打完了,严厂长马上就过来。”牛翔向张清扬汇报。
张清扬点点头,把头重重地靠在沙发上,对牛翔说“文件都准备好了”
“都好了,您需要的全摆在茶几上。”牛翔恭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