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心里也有点不痛快,之前两人相约一起回华夏,唐影那边先定了座,然后他自己这边再电话联系民航方面,要了个紧挨着唐影的座位。
本来两人约得好好的在头等舱里并排坐,飞行时间这么长,说不定还能趁机和以前一样那啥那啥……
甚至还能多做点别的,咳咳……
但现在这都没戏了,唐影竟给直接调到了经济舱里去。
美众航这分明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好吧,自己和唐影是分开弄的票,美众航可能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陈光占了不少民航界的便宜,心想着不知者不罪,这点儿小事自己就没必要和别人上纲上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以前总是自己插队抢别人的位置,还都不给钱,天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自己突发奇想的出行而降舱,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坏事做多了免不了遭报应。
降舱的报应虽然没落在自己头上,但落唐影脑门上却也是一回事。
这亏我认了,我得帮航空公司安抚一下愤怒的客人。
他心头这么想,自己屁股先就歪了。
“回头我打电话喷他们的老总!消消气,唐影姐你先消消气啊!”
一边说着,他又在一旁拍着唐影的肩膀。
唐影瞪他一眼,“你这家伙怎么还帮航空公司说话?”
陈光呵呵直笑,“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不是帮他们说话,以前其实我自己也经常害得别人降舱,这人有三急嘛,咱们多理解理解。经济舱也就是椅子窄了点,咱们坐一起挨得还近点,不碍事的。”
“算了算了,我也没那么娇生惯养,我连东航便当都没有的特价机票都买过。只是有点不太乐意他们一声不吭说降就降而已。”
唐影翻个白眼摆摆手。
“那是,他们素质低,我真会让民航协会好好谴责一下美众航的工作人员,好吧?”
陈光又道。
这时候旁边的唐小开也在帮着开脱,“就是,我也认识美众航的全球副总,老姐回头我帮你伸冤!但今天就别计较啦,你又不爱搞什么特殊化的。他们航空公司做事一向这样,泛美航空还好点,美众航在这方面的服务态度的确有问题。”
“好吧好吧,瞧你们俩人这样子,弄得好像是我多刁蛮任性似的。”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唐小开在洛杉矶还有别的要事,就先告辞离开了。
距离起飞还有一阵子,陈光与唐影就在机场大厅里找了家咖啡厅坐着,随后他又给民航协会里专职为最高等级的贵宾用户服务的专员打去电话,要从头等舱主动降到经济舱去。
英雄勋章获得者的优先级更在贵宾用户之上,陈光的电话一打过去自然就是最高等级的服务,享受的是与巴菲特、盖茨、扎克伯格这些顶级富豪乘坐民航客机私人出行时同等甚至更高的待遇,具有极高的保密性,甚至高于普通的美国政府要员。
只有亲自为他调座位的专员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要调座位,又是怎么调的座位。
此外,由于最近陈光自己的名声太响亮,他也不想让自己回国时引发太大的轰动,所以在与专员联络时,主动要求进一步提高了保密级别。
至于美众航这边,最高等级的安全认证部门倒是知道具体的细节,但出于保密协议,他们并不会立即通知洛杉矶机场方面以及陈光这次乘坐的航班上的普通职员。
他们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也不需要知道究竟是谁要这样换,他们只需要去执行与实施。
整个航空安全体系中负最高责任的是安全委员会,有安全委员会的戳章认可,在乘客身份上就已经万无一失。
等到飞机临出发前最后一次核实乘客身份,他们倒是能看到陈光这个名字,但在此之前他们是没有资格提前查阅的。
降舱难,并且很容易得罪人,但让独行的乘客免费从经济舱升到头等舱,却压根就只是个电话的的事情,更何况陈光甚至为了确保座位别再出篓子,还主动给换座的对象提供了两千美金的现金补偿。
等了约莫个把小时,两人终于坐上飞机。
唐影一边把随身挎包往脚下塞,一边满脸不乐意的抱怨,“我该把挎包放行李箱里一起托运的,经济舱也太窄了点。”
陈光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他随身也有个包,用来装电脑与通天圣杯。
“瞧你说的,唐影姐你这一看就是没过过穷日子,别说经济舱了,一年前我穷得响叮当的时候,去外地给人打个零散工,买不起卧铺,甚至连坐票都没能买到,就买了张站票在绿皮火车过道里恁生生的蹲了一整夜,今天这算什么啊。”
唐影没好气的掐了下陈光的腰肢,“就你人生经验丰富,行了吧?”
“嘿嘿,不敢当不敢当。”
陈光乐呵呵的,“失敬失敬,唐影姐你也很厉害,以前我都觉得厉害的医生都是一把年纪七老八十的,认识了你我才知道,二十来岁的医生也能如此出色。”
唐影根本不为他的马屁所动,“就你也有脸说这种话?你别的事情我就不谈了,你这新鲜出炉的奥斯卡影帝我也不谈了,就你前段日子弄出来的那什么光触媒,能把普林斯、阿拉莫、剑桥这些实验室吸引得几乎发了狂,你这成就,十个我也拍马难及。我觉得你在嘲笑我。”
陈光给她夸得不好意思,“嘘嘘,小声一点,可别让我被人认出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拼命压低帽檐遮住自己的脸,然后又假惺惺的谦虚着,“你可别夸我了,再吹我就得上天了。”
“吹?”
唐影回过头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你小子思想不正经。”
陈光大感冤枉,“我很正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