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看她站在原地腿都直打颤的模样,也替她觉得累,心想既然她都上来要求了,我还是勉强说两句?
从女主持手中接过话筒,陈光微微抬头,环视诺大的会场一圈。
方才还无比喧闹的会场,顷刻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屏息静气,等待着聆听他的“教诲”。
某种意义上,这是人类世上最伟大的学者之一,哪怕只听他随便说两句人生感悟,也胜读十年书啊!
在会场角落之中,正有一群十分醒目的人堆。
这群人扎堆坐在一起,齐刷刷油光呈亮的光头让他们显得格外刺眼。
不过接连三天的比赛,已经没人对这群人感到好奇了。
是的没错,这就是陈光个人最为“忠实铁杆”的第一粉丝团体,反光联盟!
只要是陈光参加的活动,就有反光联盟的身影。
他们的光头是他们最伟大的标志,也是这群真正铁粉的信念所在!
这是最纯粹的粉丝团体,不收女粉,不收会员费,每一个人都是最为单纯的崇拜!
他们在网上为全能哥冲锋陷阵,在全能哥的公司遭到黑粉冲击时,他们也勇敢的站出来捍卫全能哥的公司!
他们从不盈利,他们只管付出,他们心思单纯,只有最为纯粹的真正铁粉,才有资格加入这个伟大的团体!
此时,光头会长正泪流满面的看着舞台上陈光的身影,他身边的副会长正拉扯着他的衣袖,情绪激动却又压低了声音说着。
“会长大人!想不到全能哥这样伟大!不枉我们一直粉他啊!”
“会长大人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你哭了?你也被全能哥感动了吗?”
“我就知道会长大人你是骗我们的,你虽然总说自己是全能哥的黑粉,但其实我们知道,那是因为你对他爱得深沉呐!”
“会长大人你喜极而泣了吗?”
坐在会长大人身边的其他反光联盟成员也纷纷感慨万千的轻声说着,并一个接着一个的拍打“喜极而泣”的会长大人的后背。
会长大人真的哭了,泪水哗哗的流。
我感动你妹!
我喜极而泣你妹!
我这是真悲伤好吗?
我容易吗我?
我搞个反陈光的同盟会,不知不觉成了被全世界陈光的粉丝奉为圣地的超级铁杆粉丝团体。
所有陈光的黑粉们,我有罪,我对不起你们!
可我舍不得这些伙伴,虽然我们理念不一样,但我们友谊的羁绊让我不忍离去。
陈光有节目时,我也需要到现场来看他倒霉,所以我们一直形影不离。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啊?
老天爷你是在折磨我吧?
本来前天昨天这两天,大概是我人生中最高兴的两天。
看着他那么倒霉,我好爽,我好满足。
我觉得自己自掏腰包跟着他飞来飞去的苦苦守候是值得的。
他终于要遭殃了。
他终于要被人揭穿沽名钓誉的虚伪假面具了。
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闹哪样?
从天堂跌到地狱,我跌了一整天!
现在又给他装逼成功了,你们能明白我内心的悲伤吗?
我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理念了好吗?
我甚至都快说服自己,他是真牛叉了!
最气人的是这家伙什么时候把头发长出来了!
还那么飘逸!
说好一起当光头,你却先长发黑漆漆乌溜溜,你还是不是人呐?
贼老天你是有毒吧?
“会长大人你别哭了,全能哥要讲话了。”
光头会长默默的抹泪,“好吧好吧,就这样了。”
舞台上的陈光深吸一口气。
来了来了!
史上最强语言学大师的教诲!
陈光终于缓缓张口,很是平静的说道:“大家,回头要记得支持我的新电影《巾帼》哟!”
讲真,大而化之的大道理,私底下和人唠嗑吹牛闲扯淡时说说就得了。
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讲什么大套话,他又觉得烦又觉得毫无意义,也没有营养。
思来想去,现在语言大师杯中界已经达成神像,倒不如给另一个一线天杯中界,也就是演技之界预热一下?
短暂的安静之后,刹那间,地球的上空齐刷刷飞出两个烫金大字,上贯天,下立地。
“卧槽!”
给你脸了?
有你这样打广告的么?
你怎么不原地阿姆斯特朗螺旋升空三千六百度呢?
对他有一定了解的人,这时候就回忆起来了。
这个画面那么的似曾相识。
没有记错的话,当初他在救下空客a320之后参加记者发布会时也干过同样的事。
说好的发布会,说好的英雄宣言,结果他当时就给他第二周的钢琴汇演打广告。
当时还以为这货只是脑子抽风偶尔发发神经。
现在这些懂行的人就明白了,这压根就是他的套路啊!
这货已经把这一套营销广告玩出花来了。
要不是你刚刚刷新了我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我们就冲上来揍你了好吗?
“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会干点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出来!”
“邓导,陈总这是要把咱们架到火堆上烤吧?”
邓大胡子:“别和我说话,我想静静。”
看这比赛的国际航空业从业人员此时则笑得前仰后合。
泛美航空公司总裁在办公室里拍着桌子大声说道:“这些人真是不长记性啊,那个主持人让他讲话的时候我就觉得要出事。”
“他们这是和我们同病相怜了。”
说完这话,陈光自觉广告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到时候电影出来没个三四十亿票房都对不起自己的广告。
我的票房都不用刷,绝对不要幽灵场。
地球上还能找到比自己这广告更即时,覆盖面积更广的广告了吗?
大胡子老叔这时候应该感动得热泪盈眶了吧?
陈光转身就要走。
正站舞台边的老会长赶紧大声喊道:“陈先生!奖杯!”
他一边喊,一边努力往前迈,一边探手出去。
陈光哦了声,心想本来嫌麻烦不想拿的,不过现在被人叫破了就必须得拿了,不然也太不尊重世语会了。
于是乎,他转过身,闪电般双手捧起奖杯,对着舞台下方简单示意一下,摆了个简单的poss,笑一笑,然后转身就走。
可怜的奥本海默老会长的手悬在半空,看着捧着奖杯迅速离去的陈光,呆了。
用华夏汉语来说,我现在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我的合照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