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满脑子都是无数个问号。

某种意义上，她应该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内劲武人，她看过的典籍也不在少数，她的知识面更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可在所有典籍的记载之中，也从未有谁真正练成过化人。

没理由身为一名武人练出来的化人却是另一个人的形象，这完全不合理，完全不科学，也完全没有根基！

可这事她却又无法和任何人说，更不可能告诉四祖奶奶这些家族中的长老，倒不是刻意要瞒着谁，因为文雯也很清楚，她自己不知道原因，告诉别人也没用。

没人可以给她答案，除非陈光知道点什么？

于是她又拿起电话，而这时候陈光已经坐上了军区派来接他的专车上。

“哟，这么快？”

陈光问。

文雯还没反应过来：“快什么？”

陈光嘴微抽，知道她还在演她的生离死别，也不拆穿她，而是只用两人才听得懂的话说道：“这里是陈先生心理咨询所，尊敬的女客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售后服务的吗？保证随叫随到，包您满意。”

“去……”文雯险些就给羞涩的唾骂出来了，但她又马上控制住了自己的语气，毕竟不久前还在装深沉，这一时半会儿间又恢复原样，那不得给他笑话，或者又怎么和他狡辩之前自己那所谓的习武影响到心境的状态？

“咳咳，我是问你去到哪里了。”稍稍咳嗽之后，武彤机智的把话题一转。

“哦，上车了，先回燕京，然后就得回五京，要开学了。你呢？”

“我啊？大概，我是回不去学校了吧？”

文雯答着陈光，自己心里也很迷惘，不久之前她岂止是回不到学校，甚至都在这世界里都呆不久了。

可现在呢？

自己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她完全不清楚。

至于还会不会破碎虚空？

见鬼去吧！

一想到自己闹了这么大个乌龙，还以为自己真是万年第一奇才呢，文雯就无比的尴尬。

谈到这，陈光心里倒也没多少戏谑的心思了，也蛮惆怅的，“也对，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了。”

文雯话锋又转，“对了，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

陈光纳闷至极，“少了点什么？”

他苦苦思索，却百思不得其解，“我很严肃的想了一下，少了两亿？”

“两亿？好吧，我把钱给你打过来。”

“等等，我说的不是钱！”

文雯沉吟片刻，然后恍然明白陈光的意思，在另一边嫩脸微红，幸好两人间隔着电话，不然她一准“露馅”，她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淡漠：“你别和我开玩笑了，这一点儿也不有趣，好了，没事我先挂了。”

说完，她就掐了电话。

“陈局你笑得真开心！”坐陈光前面的钱明回头调侃他。

陈光撇撇嘴，“闭嘴！多话！”

直升机早已被专职人员开回去了，这次陈光是坐的汽车直接回了燕京，到市区时已经是下午五点过。

孙小逊、高雅和林经纬上午就坐飞机先回了五京，该返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