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捏住漆黑刀柄,也摸不出倒是何种材料,有点像是木头,但又透着股金属般的冰凉。
哐!
轻轻一拉,露出里面的刀锋,陈光的瞳孔刹那缩紧,之前自己的确短暂的闻到过血腥味,只是后来文雯似乎将刀柄往下压了压,这味道才没再透出来。
但此时自己只将刀身拉出来一尺许,便隐约能见着铮亮的刀身上带着点非常细小的干涸血迹,似乎是仓促的擦拭不曾打理干净。
锋锐的刀刃在灯光下透着阵阵幽光,陈光用指尖轻轻一碰,甚至都不曾滑动,拿起来一看,手指上的角质层已然隐现裂开。
好锋利的刀!
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样一柄沾了血迹的霸道长刀,这可不是摆设玩具,而是真正的杀人利器啊!
文雯更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她竟让这一抹血迹留在了刀身上,这太反常了。
她太倔强了,遇到这么大的事也藏着掖着。
不对,就算她和我说了,现在的我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他又觉得索然无味,文雯不和自己说,好像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对。
把刀重新放到椅子上,陈光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听着浴室里传来文雯洗澡的声音,再看看刀,心头却一丁点旖旎的心思也没有,挥之不去全是愁。
等了许久,文雯终于换上一身睡衣走了出来。
她脸上带着股异样的红,用羞怯却大胆的眼神看着陈光,轻轻拉动睡袍的领口,嘿嘿着:“期不期待呀?”
“还……好吧。”看着文雯越拉越开的领口,胸前肌肤缓缓暴露在自己眼前,陈光喉咙有点干,轻吞口水,干巴巴的说着。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不对。
她身上太红了,不光脸上红,脖子上也红,就连渐渐暴露出来的胸前凹凸边缘的皮肤,也一样红!
文雯却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而是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一把抓起他的手,“女汉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说了如果你能过四级就给你福利,我决不食言,来吧!”
说着,她就高昂起头闭上眼睛,抓着陈光的手缓缓往自己领子里伸去。
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颤抖着,紧闭的双眼睫毛微微张合,看起来紧张又期待。
但陈光却猛的站起身来,挣脱她的手,“够了!”
文雯茫然睁眼,“怎么了?你不是很想的吗?”
陈光愤怒的挥舞着双臂,“想是想,但不该是这种场合!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想的压根就不是这件事!我现在没心情!完全!没有!”
一边说着,陈光一边起身走到椅子旁,抓起长刀,“你倒是告诉我这刀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还有血!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和你做什么?你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啊?兄弟有难,你不给我说?”
“喂!你还要不要福利了?”文雯没好气的抬头看他。
陈光刚想超有气势的一口回绝,表示不要,但话没出口及时刹车,“福利还是要的,但不是现在!让你坦白从宽一下就这么难吗?至于吗你?”
文雯无奈的看着他,“能别问这事了吗?你知道我的,如果我不想说,你问一万遍也没用。”
“那我就问一万零一遍!你非得说!文雯我告诉你,哥们儿我现在早已不是吴下阿蒙,虽然我没你那什么内劲,但哥们儿一样很强,很厉害!”
“是吗?一样厉害?”文雯突然咧嘴笑了,冷不丁抬手,一拳打在陈光肚子上。
陈光噢的一声,捂着肚子就软绵绵倒在床上,感觉身体被掏空了,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我看还是没什么差别嘛。”文雯嘿嘿着站起身来,抬手抓住陈光裤子,将他往床上一甩。
陈光微微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那个恨,老夫全部功夫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手上,肚子上可没有铁布衫,被暗算了啊!
但这还不算完,文雯又是一掌拍在陈光脑袋上,稍稍使了点内劲,陈光倒也不是很痛,就是觉得突然一下脑子变得很沉,昏昏欲睡。
这个格调,这个节奏,是如此的熟悉。
在失去意识之前,脑袋耷拉在枕头上的陈光流下两行无言的泪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第三次了。
老夫的一生,就是不断被逆推的一生吗?
我不服啊!
能不能换一个套路啊!
再说了,今天的文雯很爷们啊,这短发的画风太假小子了,我心里有点不能适应啊!(未完待续。)